“我倒希望他藏得深一些。”
容墨看她,確定她除了一絲苦笑外沒有別的情緒才稍稍放了心:“我看他是巴不得你早些發現,以免每次都要虛假一番。”
“什麼意思?”
“你恨他嗎?”
林夕想,什麼算恨?恨他騙了她?可他除了騙騙她也沒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還教了她一些武功給了她一本武功秘籍,不恨,那個混蛋居然敢騙她,實在憋屈,一番情緒糾結過她又慶幸那人沒死,有時候她就是這麼一個心軟的人,如果 宜春也沒死隻是跟她開個玩笑她也願意接受。
“我隻是生氣他為什麼要騙我。”
容墨有些鬱悶,恨和生氣完全是兩碼事,恨沒有轉圜的餘地,而生氣完全有冰釋前嫌再度和好的機會,當即就冷了臉,道:“三皇子不比七皇子,你與他見麵最好避開些,蘭夫人一事他雖替你找了替罪羊,但是蘭夫人的娘家弟弟在鐵甲軍任職,也算是個人才,隻是性子頗為刁鑽執拗且多疑,一旦被他知道是你引得他姐姐小產恐怕又會平地起風波。”
林夕眯著眼,目無焦距似乎在走神,容墨有些氣噎,怒笑了下驀的伸手去牽她,她這才回過神無所謂的笑笑:“怎麼著?他還能吃了我?”
這個女人總是該認真的時候卻走神,八成之前他說的話都沒往心裏去。
手指微微一動,秦壽立即隱到暗處。
“明天給宜老太太請個小戲班解解悶吧。”
“好。”
“昨兒個收到一株老參,給宜老太太補補身子。”
“好。”
見她在走神,容墨嘴角笑意更深了。
“改明兒定個日期,我娶你進門。”
“好。”
“那就說定了。”
林夕突然回過神來,眨眨眼睛:“你剛才說什麼?”
“王爺問你嫁給他好不好,你說好,依卑職所見明天那戲班子幹脆改個大戲台,就唱夫妻雙雙把家還好了。”
林海突然從外麵走進來,身上穿著便裝,表情還是一本正經的,眸底卻有星光一點笑意。
他進來先調侃一番林夕,這才彎腰躬身跟容墨行禮:“王爺。”
林夕磨牙,這個老正經說話起來一點也不正經,但是看到他就想到古羅那些艱難歲月,若非有林海的暗中相助或許她根本早就支撐不住了。
“別胡說八道,你們有事談我先走了。”
“別啊,聽見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兄弟們是不是。”
“是,我們都聽見了。”
林夕要炸毛了,看著空蕩蕩毫無人煙的小院子怎麼四麵八方都有聲音飄來,容墨身邊到底多少暗衛?那天容墨對她耍流氓不會都被人看到了吧,想到這不禁嘴角一抽有些掛不住臉。
容墨卻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甚無誠意的笑:“放心吧,那天沒人看見。”
心事一下被戳中,饒是厚臉皮的也崩了,偏偏林海那個實心眼的還眨著眼睛問:“那天發生什麼事了?”
林夕的臉轟一下紅了,看到容墨還在笑,當即口不擇言道:“我把你家主子給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