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立即眉開眼笑的親自出去了,不一會便拉著鳳知雪進了來。
鳳知雪看到容墨也是一愣,行了個禮有些嗔怒的看著林夕:“不是說隻你一人嗎?又誆我。”
林夕笑嘻嘻的上前將頭親昵的靠在她肩膀上:“之前在古羅那不是沒辦法嗎,從今天起我林夕保證再也不忽悠你了,鳳大美人,咱們也好些日子沒見了你就不想我?”
“想,想你這個沒心肝的。”
鳳知雪蔥白的手指點上林夕的額頭,林夕嘻嘻哈哈的坐下將她往容墨身邊的空座上一推,大咧咧道:“知雪,好久沒聽你彈琴了,彈一首來解解悶。”
容墨側首看向窗外,臉上沒有表情,鳳知雪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瞬間掩下,淺淺含笑:“你要聽什麼?”
“隨便吧,我對這些不講究,也不懂什麼音律,隻曉得好聽不好聽。”
“好,那我就彈一首鳳棲梧吧。”
白皙的芊芊長指在琴弦上輕輕一撥,一個清脆的音符蕩開來,鳳知雪穿了件鵝黃色的紗裙,這般鮮亮的顏色將她的肌膚映襯的格外白皙,柔嫩,烏發鬆鬆成髻,有一縷自然垂落蜿蜒在鎖骨處,一抹恰到好處的風景美的令人感歎造物主的神奇,也讓生為女人的林夕有些嫉妒,這才叫女人,一低頭一垂眸都是撩人的美。
她下意識的瞄了眼容墨,見他低頭喝茶,不言不語又覺得這人實在忒不解風情。
鳳知雪彈得一手好琴,這首鳳棲梧被她彈的如泣如訴,饒是不懂音律的林夕都聽出了曲子裏的哀婉之意,不免有些惋惜,這世間最為遺憾的事情便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但是林夕也相信日久生情,隻要給彼此機會沒有什麼不可能發生。
林夕有種要把心愛之物轉贈與她人的心痛感,卻並不沉迷於這種情緒,而是心情一斂,起身捂著肚子呲牙道:“剛才吃多了,我去上個廁所,王爺一會若是有空替我把知雪送回去吧,別人送我都不放心。”
容墨冷了臉:“我們可以等你。”
“別,我可能是拉肚子,一拉肚子就沒完沒了你們千萬別等我。”
林夕一開門就噔噔噔的下樓了,鳳知雪有些無奈的看著她的背影笑:“這般孩子心性倒也難得,但望她能永遠這般快樂。”
“本王先送你回去吧。”
鳳知雪擱了琴,笑盈盈的看著容墨:“民女有些渴了,能否跟王爺討杯熱茶潤潤喉?”
“請便。”
他的請便是真的請便,鳳知雪自己伸手倒茶,茶杯溫熱在手,心卻有些冷。
“王爺,被人忽略的感覺是不是很不好受?”
容墨這才側首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淡掠過。
“不曾關注何來忽略?”
“王爺,你騙得了任何人卻不能騙到知雪,因為知雪也是日日夜夜在這忽略中將日子數著過。”
容墨低頭喝茶,嘴角一抹淺笑,眼神卻突然冷冽如霜:“從古羅到京都的路上你有無數個可以離開奔赴大好前程的機會,可你一次次放棄,難道隻是為了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