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開個玩笑,別介意,哎呀,打了一架渾身酸痛,我要去泡澡了你可別來偷看,不然我削你。”
林夕伸伸腿,晃晃胳膊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容墨看著她的背影,隻覺得飄渺,似流沙似乎隨時都能從指縫間流走。
“我心裏從來都是有你的。”
林夕聽到了這句話,但她沒回頭也沒停下,而是繼續往前走,直到消失在門外走廊盡頭,然後她呆呆的看著天空,想著自己的心事。
容墨這個年齡怎麼可能沒戀愛過?是她之前從來沒想過,不代表沒存在過,他對顧婉書無愛,對她,林夕苦笑,若是那個讓他經曆生離死別的女人還在,那他還會對她說:我心裏從來都是有你的嗎?
太過專情的男人有時候反而更加薄情。
天色漸晚,林夕這兩天都縮在房間裏吃吃喝嗊睡睡,過著豬一樣的生活,第三天,容墨和羅潔出任刡去了,林夕在客棧裏發呆,一個男子也在發呆,正好在她對麵。
兩人同時歎氣,轉頭視線交彙,心裏都一個想法:對麵那貨看起來好可憐啊!
然後他們又一起懇:丫的這麼可憐,要不我去安慰她(他)一下,或許還能找點心理平衡。
於是兩人同時起身朝對方走去。
“兄台(姑娘)可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
兩人一愣,又一起笑了起來。
半盞茶的功夫,兩人已經混熟了,這個男人叫七月,是個書生,長得極其清秀,本來是想進京趕考的,結果盤纏被偷了好不容易在這客棧找個活臨時幹著,但是工錢少的可憐,不知何年馬月才能攢夠進京的錢。
好不容易看到青年會舉辦的活動,若是有幸贏了青年會設計的小遊戲還能有相應的獎金,結果沒有姑娘肯陪他去參加,因為他固有皮囊卻不夠有錢,穿的太寒酸。
容墨沒跟她說過青年會,她這幾天一直心塞著也沒去想過,七月便跟她詳細了介紹了一番,還把青年會的創辦者也跟她介紹了一番,看得出他對這青年會頗費了一番功夫了解也是真心想去的。
林夕很快便想到了可以通過這活動認識張餘,最後釣上張冀中這條大魚,她的想法正好和容墨不謀而合,於是她一拍七月的肩膀,笑眯眯道:“我陪你去,若是有獎賞都給你好了。”
七月激動的抱著她,又急忙鬆開,高興的哈哈大笑。
林夕上下打量他,搖了搖頭:“你這造型不行,來,跟姐走。”
七夕會是在禹城的北山腳下舉行,這裏風景秀麗,溪水蜿蜒,大片的草坪已經被人修剪過了,雖是初秋卻不見半分蕭瑟。
此時草坪之外已經停了不少馬車,紅男綠女在溪流旁掬水相樂,還有人在草坪上席地而坐,細細交談,在草坪的另一團有一個比較大的八角亭,亭子以粉色帷幔遮掩,還有幾個丫鬟著粉衫排列守護,看上去頗有幾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