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夏天,紀夢最討厭的季節,身上有一點的汗味,或者說是有一點汗,黏黏的感覺,她都覺得很難受。
如果是換做平時,她早就去洗澡了,而不是坐在這裏看電視。
此刻情況不一樣,家裏還有其他的人,這個男人在這裏,她就是不好意思去洗澡,“現在還早,你要想洗澡就先去洗澡吧,洗完再做作業。”
策略失敗了。
紀念偷偷朝歐澤使眼色,提醒他,計劃失敗了,讓他來,“我沒有辦法了,你上……”
“你老媽看到我在這裏,不好意思去洗澡呢,這個我懂你懂就行了,別說穿了。”歐澤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故意看著紀念小聲的說,餘光卻時不時的落在一邊的女人身上。
他就是故意說給這個女人聽的,就是要用這種激將法,激她一下才行。
“我懂!”紀念也算是個聰明人,一聽到他的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附和著,“老夢是一個臉皮薄的人,這個不能怪她。”
父子倆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而紀夢則在一旁有意無意的偷聽著,眼睛看似在看電視,但心思都飛在了父子倆的那邊去了。
她臉皮哪裏薄了,不就是洗個澡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大不了一會穿的保守一點。
這麼想著,紀夢放下遙控器,就站了起來,“紀念,我先去洗澡,你給我乖乖的做作業,我一出來你就得洗澡,早點睡覺,知道嗎?”
“我知道了!”紀念乖乖的點頭應著,心裏暗爽,這個老媽,簡直笨死了。
紀夢進房間收拾了一下,就拿著衣服去衛生間洗澡了,雖說這裏有兩個房間一個書房,但每一個房間都不是套間,房間裏麵沒有獨立的衛生間,隻能共用一個衛生間。
聽到衛生間的門關上了,紀念立刻放下手中的作業,躡手躡腳的往房間裏走去,確定她一時半會不會出來,這才招呼歐澤,一同潛入她的房間。
父子倆就好像是小偷一般,鬼鬼祟祟的潛進她的房間,生怕一不小心酒會被發現。
紀夢的房間很普通,沒有特意的裝修設計過,房間不乏不小,與客廳一樣的牆紙,一張一米五的床和一個床頭櫃,一個衣櫃就占了大部分的位置。
唯一的特點就是,她的房間和客廳一樣,特意留出一片空白的牆壁出來,上麵依舊貼著滿滿的照片。
但……她房間的照片和客廳的照片不一樣,不是紀夢和紀念的合照,而是紀夢和六年前的歐澤一起的合照。
“這……”
歐澤看著牆壁上的照片,震驚的久久說不說話來,這麼多合照,各種各樣的花式秀恩愛,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基本上的照片,兩人都是穿著校服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老爸,這個房間滿滿都是你們以前的回憶,你好好的看一下,老夢對你癡心一片,你不能辜負她,知道嗎?”紀念拉扯著他的衣服,將他從發呆中拉了回來,一本正經的提醒著。
回憶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猶如一個劇本,每一個人都是故事裏的主角。
歐澤就像被人從記憶中拉了回來,猛地回過神,眼神有些恍惚,“你不是要幫我找那個盒子嗎?你再不去找,你老媽就洗完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