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月陽就衝進了洗手間,衣服沒有脫,就打開了水淋頭,用水使勁的衝著自己的身子,有好幾次,他都差點被水嗆到,可是他要用水來將自己血液的溫度降下來。
老人站在月陽的身後,皺眉說道“你,怎麼了?”
“沒事!”月陽輕聲說道。
可是是人就能看的出來,月陽現在有問題,全身的皮膚都在微微的發紅,混身也是輕輕的顫抖著,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他的汗毛都已經豎了起來。
“心清則氣靜,氣靜則體輕,體輕則腦醒……以心引氣,以氣靜身…………”月陽邊衝著身體,邊不停的在嘴裏邊輕輕的念叨著。
老人聽到這一連串的經文的時候,不自覺的瞪大了眼睛,道“你怎麼會這個?”
“學的,怎麼了?”月陽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雖然他討厭這老人,可是也發現,這老頭除了能嘮叨之外,並沒有什麼缺點。
“這是普心咒!”老人認真的說道。
“是嘛,不知道!”月陽不以為然的答道。
“你跟誰學的?”老人繼續追問著。
“忘了,以前學的了!”月陽抬頭想了一會,根本沒有想起自己是跟誰學的,自己的師父和老師太多,早就將他們教自己的東西都給弄混了。
“沒……沒什麼!”老人狐疑的看著月陽的背影,緩緩的走出了洗手間。
看著古怪的老人,月陽沒有放在心上,繼續用普心咒來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雖然忘了這是跟誰學的,可是這東西確實幫了自己的大忙,能夠讓自己在暴躁的時候安靜下來,他可不想像以前那樣失控。
將自己身上的髒衣服脫下來,直接扔到了臉盆裏邊,圍了根大毛巾就從浴室裏邊走了出來,走到客廳的時候看到了桌子上麵的紙條。
“月陽,我和王勇他們去收拾東西,很快回來!”
看著胡琳琳清秀的筆跡,月陽臉上不自覺的就露出了微笑,沒有什麼事能比一個女人無論在做什麼的時候都想著自己還要讓男人開心的了。
月陽癱坐到沙發上,將還有些濕的腿搭到了茶幾上,點了根煙扔進嘴裏,閉上眼睛緩緩的任由煙霧將他的身體徹底的纏繞起來。
老人皺眉不語的站在一旁,像是有什麼事要說,可是他卻遲遲不肯開口。
“叮咚……”就在這時,門鈴聲響了起來。
“誰?”月陽大聲朝著門外叫喊著。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月陽的臉馬上就拉了下來,有些上火,服務員也不會在這個點來收拾房間,胡琳琳回來也不會和自己搞這種惡作劇,那會是誰?
“怎麼是你!”看著站在門外的田芸,月陽顯的有些吃驚。
田芸又恢複了往常那般女強人的打扮,一身黑色的職業工裝讓她看起來有一種逼人的壓迫感。
“月陽,我想和你談談!”田芸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進來吧!”月陽無奈的打開門,在心底裏邊他不想和這個田大小姐有任何的牽扯,可是又不能拒人千裏之外。
月陽走到洗手間裏,披了一件大浴袍才重新回到客廳,他可不想隻圍著一條浴巾坐在田芸的麵前。
這些田芸看在眼裏的時候,心裏邊不自覺的有點傷感,自己難道就那麼差嗎?
“什麼事,說吧!”月陽端坐在沙發上問道。
田芸將自己的頭發撥到腦後,額頭那塊還帶著血紅的紗布看起來是那麼的讓月陽自責,說“月陽,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