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接近下午五點多時,兩人才到達沙漠旁邊的一個小鎮。
葉子萌將行李放在小城簡陋的旅館裏,便和魏瑾手牽手地去吃晚飯了。
沙漠邊緣天氣很是炎熱,根本沒有辦法種植蔬菜,所以大多數菜都是需要從很遠的地方運過來,不僅不新鮮,還格外的貴。兩人隨意吃了一點,在小城四處逛了逛,買了一份當地人做的地圖,早早就回了旅館。
據魏瑾說,沙漠真正的美景在離這小城還有段距離的地方,他們兩個人需要明天早起開始徒步,按照地圖走十幾公裏的路才能到達,在那裏停留一個晚上,然而後天早上原路返回。
說到這裏,魏瑾看了她一眼,提議道:“這兩天你在附近逛逛,等我回來。”
她偏頭:“為什麼?我又不是沒走過。”
“這片沙漠,不是很安全。”
“那我更要去了。”她躺在他的床上,支著個頭,興致勃勃的。
他微微歎一口氣,也沒繼續說些什麼,隻看了看手表,開始催促她離開:“明天要早起,回去休息吧。”
葉子萌頗有幾分不甘心地抱住被子:“我能不能在這裏休息?”
“不能。”他斷然拒絕。
她不依不饒,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軟了聲音:“可是明天那麼早,我一個人住肯定醒不來的~”
“手機鬧鈴。”他不動如山,拿開了她的手,從床沿上站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走吧。”
她蹭了蹭被子,全身上下都在拒絕離開。在一起都快一個多月了,結果兩人在身體上壓根沒有任何進展,他連吻她的時候,雙手都是很規矩的!她也不是一次猜測他是不是有什麼生理上的毛病,也有一次不小心問了出來,結果隻換得對方冷冷的一瞥和半天沒有和她說過一個字。
你說,如果真有什麼毛病就積極治療啊,現在醫術那麼發達,她都不擔心,他到底擔心什麼?
邊這麼胡亂想著,她不情不願地從床上起來,站在他麵前,給他遞去一個哀怨的眼神。
魏瑾嘴角微微上揚,很小的幅度,平常人幾乎看不出他在笑,但葉子萌可是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家男人上的人,因此看到這麼一個難得的表情,她立刻就膽子大了起來,一把上前,雙手環上他的腰。
她仰著頭:“你明天可不能一個人把我丟在旅館,自己偷偷走了。”
“不會。”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早點回去休息。”
她嘟起嘴巴,開始討價還價:“那我要一個晚安吻。”
魏瑾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嘴角,便將她拖到了門口,幹脆利落地把她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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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兩人背著登山包走進沙漠。
太陽很大,毒辣的光線傾瀉而下,落在滿地的砂礫之上,也落在葉子萌身上。
她伸手抹去額前的汗珠,眯著雙眼看向眼前的金黃色浪潮,一望無際,連綿不絕,沙漠盡頭仿佛與天邊接壤。偌大的區域除了他們兩個人,再無人煙,仿佛讓人生出一種世間隻有你我的錯覺。
而他們已經走了三個多小時了,太陽越升越高,光線蘊含的熱量也越來越高,烤得她全身都在冒著煙,喉嚨更甚。她呼一口氣,再抹一把汗,停下了腳步。
一旁的魏瑾也停了下來:“怎麼了?”
她咽了咽幹涸的喉嚨,聲音沙啞道:“我想喝口水。”
聞言,他伸出手從她背後登山包的袋子裏掏出一個大水杯,打開杯蓋,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