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室是每人一間,裏麵有簡單的生活用品。直到確定沒有感染症狀出現。
砰砰……
有人拍窗戶,喬千檸轉頭看,隻見君寒澈正站在陽台上。
“你怎麼從這兒進來了?”喬千檸跑過去,震驚地看著他。
“我等著你向我求婚,但聽說有傳染源,所以院方不許外人進入。”君寒澈指了指隔壁,“我隻好從醫生辦室的窗戶過來了,我要得到你的求婚才能走。”
“你真是……”喬千檸被氣笑了。
“我要戒指,把門打開,給我戒指。”君寒澈又拍門。
喬千檸怎麼可能開門?
“不行,一個星期才能接觸外人。你乖,回去。”喬千檸連連搖頭。
“那我在這兒陪你。”君寒澈拖過陽台上的小椅子坐下,環抱著雙臂盯著她看。
“我也沒有戒指呀,我沒有機會去買。”喬千檸隻好先哄他。
“沒關係,你可以網上下單,讓他們送過來。”君寒澈微笑著看著他。
學會耍賴了!
喬千檸搖了搖頭,回到辦公桌前。她得馬上把昨晚收集到的病人樣本輸進數據庫。忙完手裏的工作,她想到了君寒澈,扭頭一看,他正抱著筆記本電腦工作,麵前的小桌上放著茶水、茶點……
“你哪兒來的?”她走過去,震驚地看著他的裝備。
君寒澈打了個響指。
一架無人機慢慢從上頭飛下來,底下吊著細繩,繩上捆著一枝玫瑰花。
君寒澈取下玫瑰花遞到玻璃門前。
喬千檸笑了起來,“花樣多。”
君寒澈開始扯花瓣,“這樣吧,數數,單數你就繼續關門。若是雙數,你就把門打開,不許反對。看天意。”
喬千檸微笑著搖頭,但沒吱聲。她也想看看天意。
君寒澈一瓣一瓣地扯落花瓣。他沒辦法直接告訴她昨晚他有多擔心,多焦慮。他很害怕,很恐懼,這五年多來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情緒……他怕,她消失在門裏麵。
最後一片花瓣被君寒澈摘下來,他捏著光禿禿的花枝,喟歎:“行吧,單數。”
喬千檸笑了起來,她想了想,跑去辦公桌前抓起手機打電話,完事了又回到門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點門縫。
“花枝給我,從這裏遞進來。”她朝他搖手指。
君寒澈立刻準備破門而入。
“你敢!這是專業和原則上的事。”喬千檸迅速關緊門,不給他任何機會。
君寒澈隻好認輸,退開了兩步,把花枝遞向門口。
喬千檸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花枝,剛關門,房門被人敲響了。她剛找人取了她要的東西,一顆土豆,一隻紙袋。
“你要幹什麼?生吃?做實驗?”君寒澈不解地看著她。
“種婚戒。”喬千檸麻利地削好花枝,紮進土豆裏。拿了個飯盒,撕開紙袋,把裏麵的土倒進飯盒中,再把土豆埋了進去。
“已經禿了,還能種?”君寒澈環抱著雙臂,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能啊,心誠則靈。”喬千檸埋好土豆,把空可樂瓶剪出自己要的形態,扣在花枝上,滿意地打量自己的成品,“反正要在這裏關七天,七天出去的時候,花枝已經能抽出綠芽了。”
“這麼厲害?”君寒澈彎著腰,看她放在門口的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