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他也知道邢穎靈家裏確實有個患病的父親。而這件事情據他所知,連邢穎靈的同事乃至台長都是不清楚的。
因為邢穎靈那女人自尊心極強,她忍受不了別人的絲毫憐憫。不過在跟袁總一起後,以兩人那樣的關係,她自然是跟袁總乖乖和盤托出了。
袁總不會跟沐晨逸說這些事情,當然任空自己也不會,因此這就代表著沐晨逸根本無從得知邢穎靈的這些辛秘史,並且還編出這樣的謊話來誆騙他。同時也說明了,寫信人所透漏出來的消息的準確性。
至於另外,如果有人懷疑沐晨逸是自己親自調查過後才能知道這些秘事的話,給任空聽到了簡直能直接笑掉他的大牙了。
沐晨逸是什麼性子和身份了?他敢保證,像邢穎靈這樣無關緊要的女人,你就是拉著她來到沐晨逸麵前,恐怕後者也都是懶得撩她一眼的,更別說是專門私下調查了。
因此一切都隻能證明著,邢穎靈這個女人,確實有問題!
“哦,對了。”沐晨逸仿佛才想起來什麼,
“那個人還將那些時間給寫了下來,具體我記不太清楚了,隻能大致給你說幾個。”
然後就將邢穎靈因外出辦公而第一次在國外與albert相遇相交的時間、還有之後兩年間她出國與對方幽會的幾個時間都挑揀了一番過後,才說給任空聽。
任空用心記下,尤其是邢穎靈第一次出國的那兩個月。
“對了,她最後還說,信原本是要送到小舅舅手中的,但是因為沒辦法接近他,所以才轉而把信交到了我這裏。希望我能帶她轉達,並讓舅舅好好懲治懲治那個賤女人。”
還專門強調了一句,“最後那句話是寫信人的原句。”其實也是自己的心裏話,沐晨逸腹誹。
任空想了想,普通人確實難以接近袁總的身邊,因為他不管何時出門身邊從來都是帶著四個保鏢。而在他的別墅周圍也是布有特殊的警備班,晚上尤其戒備森嚴。
那麼整件事情看下來,送信的人有動機也有目的,一切都合情合理。
看來今天節目過後有必要回一趟公司了,任空推了推鼻梁間的金絲眼鏡。
不過這也更讓任空意識到了沐晨逸某些方麵的不足甚至空白。
如果某天真的有人要找袁總的麻煩,而又沒辦法從他那邊下手的話,就很可能會轉頭找上沐晨逸這邊。
而沐晨逸這裏的防備究竟有多鬆懈...基本從送信人的來無影無無蹤就可窺得全貌了。
雖然從規矩上來說,不管是哪條道上的人凡事都講究個不能累及無辜,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世上總是有那麼些不按規矩辦事的人。
“那封信呢?你然後拿來我看看。”
見沐晨逸臉色困窘,遲疑道,“你該不會是看完後就給隨手扔了吧?”
沐晨逸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就在任空鬆口氣的時候,沐晨逸才緊接著一個大招放出,
“事關小舅舅和輝虞,我當然不可能留下那麼大的把柄了,萬一讓有心人看到再加以利用的話,那我多罪過!”
任空心裏咯噔一聲,“所以呢?”
“所以我就給一把火燒幹淨了啊!因為我覺得這樣做才是最安全的辦法嘛!”
見沐晨逸還擺出一副“看我多聰明,求表揚”的蠢樣,任空狠狠倒吸了口涼氣,簡直想兩個大耳刮子將他直接扇飛了。
末了卻隻能無奈的抹了把臉。算了,這麼蠢也都是他們給慣出來的,自己也該早就習慣了的。
好在關鍵的內容沐晨逸這顆漿糊腦袋還是多少給記下來了,不然...不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行了,我知道了,這次表現的很好。以後再遇到什麼不對勁的事情,也記得要像這樣盡早告訴袁總和我。”
這就是作為沐晨逸身邊人的悲哀了,分明這孩子有時候已經蠢到無可救藥了,可是吧,你還得昧著良心多誇誇他!
“現在你還是要把心思全部放在錄節目上,畢竟是直播,上場後不容許有一絲差錯。這件事情,過後我再帶你去見袁總一趟。”
“我知道了任哥,節目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任空難得對他很溫柔,還摸摸他毛茸茸的腦袋,
“不用不用,這回一切有我在,你隻要表現的中規中矩不出錯就成了。”
原來這人好不容易對他這麼溫柔,是在安慰他這顆躁動積極的小心髒嗎?
衰!原主究竟是有多爛,才會讓任空這麼有理想有抱負的經紀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這種長輩諄諄教導自家熊孩子的口吻,沐晨逸從前沒有體會過,現在猛然聽到還是感覺略甜。
“走吧,再不化妝時間就該來不及了。”
出了會議室後,方杉一邊跟上,一邊很有眼色的簡單說明,
“沒有人靠近。不過邢姐路過看到我在門外守著,就上前詢問了幾句,我隻推說不知。之後她又刻意路過一次,看我仍在就掉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