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手頭上的資金不多,所以這一次也沒法準備太多的東西,所以便沒有讓別的商家現出什麼端倪來,至於問鼎那裏的費用,容澈也於他們談妥簽訂了合約,看在交情之上,可以在商隊回來之後在付。
對於這一點,白少綰倒是十分感激問鼎的總鏢頭。不過也難怪了,問鼎那總鏢頭王天虎,自打從他爹手裏接過了鏢局,轉眼二十多年了,並沒有什麼作為,名聲不漲反退,他也正是沒法子了。加上聽到容澈兄弟的計劃,難免有些心動,尤其這容澈又是八麵玲瓏的人物,一張巧嘴說的事業不振的他熱血沸騰,於是就同意了。
雖然有王天虎帶人跟著,不過白少綰還是把山下村裏兩個壯實的獵戶雇了跟他們一起去。
走的那日下著毛毛雨,七拚八湊的,竟然也拉了七八馬車的貨物。之後的日子裏,白少綰處於一種提心吊膽的日子種,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心就跳的厲害。
自打那日容溯和容澈都走了之後,她才覺得自己此舉實在是太大意了,若是二人真的在路上出了什麼好歹,不說對不對得起容家的人,光是容洛和容苊她就對不起。
她的擔憂姐妹倆看在眼中,反而來勸慰她:“母親不必擔心,哥哥們其實也不是第一次去這麼遠的地方,當初父親在世時,他們獨身帶著百金到處尋藥,也是平平安安的,如今帶去的那些東西,統共不到二千兩白銀,何況還有那麼多人,您便別擔心。”
白少綰這也才現,自己這些日子顧著商隊的事情,許久沒管她們了,便問道:“這些日子女紅學得如何了?”
自請了鏢局裏的鏢師來教白術他們學功夫之外,便順道請了個繡娘,雖然不大出眾,不過教這堆小麻瓜也是綽綽有餘的。如今在做衣裳,也不短袖子缺褲腳了。
容洛聞言,也不說話,隻笑著從袖袋裏掏出一個月白色的錦囊,上繡了一叢蘭草,也是雅氣得很。
見她遞過來,白少綰有些意外的接過來,“送我的?”
“我瞧母親喜歡這些小香囊,便學著繡了一叢蘭草,針腳粗得很,還望母親不要嫌棄,等以後女兒學好了,在給母親做更好的。”容洛有些羞澀的說著,臉上滿是笑意。
白少綰女紅隻能穿針引線縫縫補補,繡花是個技術活,費時費力,再者她不是大家閨秀,因此沒打算學。此刻拿到這個終於有花樣的秀囊,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少不得誇上容洛幾句。
當初七個姑娘裏頭,除了白少綰身邊留下的白芨和白梨之外,百香白芍白跟了容洛,容苊身體不好,年紀又小,所以她身邊白少綰讓白薇白蓮和白果三人伺候著。
又是這冬日裏,更要人仔細照顧,所以她平日沒什麼要緊事,也不用總出來。何況有幾隻彩鳳鳥做伴,倒不覺得悶。
白芨推門進來,規矩的行了一禮,一麵稟道:“夫人,白術來了。”不得不說,容溯和容澈挑選的這些人,絕對比那些普通人家的要好上幾倍,小子們自不必提,便是這幾個姑娘,如今站出來,也不絕對不比容府的差。
“讓他進來吧。”白少綰手裏正削著冬梨,她就喜愛這酸酸甜甜的味道。
劉叔在城裏忙著,元宵跟著幫忙,家裏就核桃主持著這幫小子,白少綰偶爾也管一管。此刻容洛見她把白術叫來,便以為有什麼重要事情,“母親這裏可是忙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