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蕭霓裳進來的正是葉婉兮之前見過的那位陸逍遙,成親後,臉上倒是神采奕奕,一雙眼睛烏黑地發亮,還是一身的灑脫氣質,看地人好生羨慕。
蕭霓裳三步做兩步快速地走到葉婉兮身邊,一臉的歡喜,但是轉而又顯露出幾分的心疼,她小心局促地問道:
“嫂嫂可是還好?”
蕭霓裳這般地小心翼翼,倒是讓葉婉兮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臉上也是不露一點的悲傷,她說道:
“還好,你如何了?當初你嫁人的時候,沒有機會去送你,實在是可惜,不過看到你現在這副有酒有肉有男人的樣子,我倒也是寬心了許多。”
蕭霓裳的臉頰上浮現兩朵紅雲,害羞地喚道:
“嫂嫂!”
葉婉兮笑了笑,看著一直站在蕭霓裳的陸高信遠,眉頭一挑,剛想說話,就聽到高信遠恭恭敬敬地喊道:
“嫂嫂。”
葉婉兮臉上頓時綻放出一朵花來,果然高信遠實在是一個察言觀色的好手,她眉梢一挑,便知道要叫她什麼了,實在是孺子可教。
“對了霓裳,你和你的夫君遊曆山水,見識世間百態,我倒有一事需要求你們幫忙。”
蕭霓裳握住葉婉兮的手,嗔道:
“嫂嫂這是什麼話,你說,你要我們幫什麼忙,我和信遠自當是竭盡所能。”
葉婉兮瞄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高信遠,高信遠笑著朝葉婉兮點點頭,顯然是蕭霓裳說的他都認同。
葉婉兮心中不禁讚歎,這和親能夠和到這個份上,蕭霓裳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七喜去把我的畫拿過來。”
“是。”
一卷畫軸很快便被拿了上來,蕭霓裳攤開後,一把畫工精致的玉梳浮於紙上,足以亂真。
高信遠掃了一眼,眼中閃過驚豔,傳聞天瀾三王妃一手畫功了得,如今以小見大,的確是令人驚豔。
“嫂嫂,這個玉梳是……”
“是我生平最為重要的一個東西,當初被弄丟了,如今我想找回來了,你們若是有空便幫我找一找,能不能找到全憑機緣吧。”
“好。”
晚上的婚宴排場極大,畢竟太子可能一生就娶一次太子妃,但是葉婉兮心中琢磨著,如果娶了二次,而第二次的排場沒有第一次的大,那簡直就是世界末日啊。
由此可見,蕭裴君沒有將可持續發展的觀念植入腦海之中。
蕭裴琛攬過她,坐在椅子上,麵前一盤果盤,蕭裴琛剝了葡萄要喂給葉婉兮,葉婉兮卻絲毫不領情,側開臉,眼中閃過一絲厭煩。
這樣你來我往了一陣子,蕭裴琛好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葉婉兮對他的抗拒,依舊是淡然地給她喂東西。
說起來,葉婉兮自從醒來後,口味變得極其刁鑽,太甜了不吃,太辣了不吃,稍有一點腥味就不吃,油太多也不吃。
為此,七喜簡直愁地頭發都掉了好多,一開始王妃醒過來的時候她給什麼,王妃就吃什麼的。
現如今,她簡直拿王妃一點辦法都沒有,奈何,王爺還寵著,她就更加沒有辦法了。
婚禮雖然排場大,但是該有的禮儀還是中規中矩,冗長而無聊,葉婉兮掃了新人一眼,腦袋便有些昏沉。
她趴在桌子上,卻被蕭裴琛拉起來,攬入懷中,低聲地在她耳邊說道:
“在我懷裏睡。”
葉婉兮聞言強忍著困意,掙紮著逃出他的懷抱,然後用手支著下巴,看著無聊的結婚儀式。
蕭裴琛沒有強求她,他素來讓葉婉兮怎麼舒服怎麼來的。
葉婉兮眼神在眾位參與婚禮的官員身上一一掃過,發現並沒有高信恭等人,說起來蕭霓裳和高信遠也結婚了,甚至都回過南盛了,她昏睡了一個月,高信恭應該早就走了才是。
葉婉兮覺得自己很拚,明明已經困地不行了,還是能夠堅持地看完整場結婚的儀式,為此,她還特地掐紫了自己的大腿。
婚禮參加地她想吐,心中真是萬分後悔,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當初會腦抽來參加婚禮,說給蕭裴琛的那個理由真是太假了,明明在婚禮前便已經見到了蕭霓裳,她為什麼要來參加腦殘的婚禮。
坐在位置上,葉婉兮骨頭都坐疼了,吃了好多東西,她有些撐。
“王爺,這裏有些悶,我出去走一走。”
“我陪你去!”
“不用了。”
葉婉兮站起來,正準備離席,便看到蕭裴琛也準備跟著她,葉婉兮歎了一口氣,隻能無奈地重新坐回位置上,不耐煩地說道:
“不去了。”
蕭裴琛抿唇看著葉婉兮,她卻看都懶的看蕭裴琛。
“好了好了,我不跟著你便是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