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雲層的群山似島嶼般一簇簇一抹抹的懸浮著,從山腰走出一個女孩,女孩年紀雖小,卻步履穩健,後頭還落了不少“哀聲載道”的學生。如履平地般的,女孩很快攀上了“天門亭”。她從包裏拿出了一盒牛奶,預備在這裏等會同學。
“菱菱……”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從石階上傳來。
女孩也不應,隻是低頭喝著自己的牛奶。這大概是一個不善言辭的女同學。
“怎麼不和大家一起?”來人拖著疲憊的腳步,在看到女孩後便馬上打起了精神。
“吵。”女孩說著。
“菱菱真冷淡。”
女孩便又不說話了,她似乎很喜歡牛奶,嘴唇一直沒有離開吸管。
“菱菱,你怎麼老是獨來獨往的?”來人又繼續說著。
菱湖吸完最後一口牛奶,她看著眼前的慕舒婭,覺得自己似乎很難回答這個問題,便索性又低下眉頭,認真將牛奶盒的四方折角拉直,平整,雙手合十的又將起壓扁。
慕舒婭似乎對於菱湖有天生的耐性,等菱湖壓扁牛奶盒以後才開口,這件事她猶豫了許久,“菱菱,告訴你一件事。”
“嗯?”
慕舒婭慢慢湊近菱湖,將手放在菱湖的右手背上,菱湖很少與人親近,她有些不適應地抽出右手,菱湖抵觸的情緒,也讓慕舒婭心底裏一墜。
“有人喜歡你。”慕舒婭開口了。
聲音不大不小,但也足夠讓後來的同學們聽到。
菱湖猛地一愣,她看著麵前的慕舒婭,後來的同學也有意無意地往她們這邊打瞧。
“你們誰喜歡菱湖?”慕舒婭不耐煩地轉頭,看著身後慢慢要湊過來的“耳朵”。
“你不要再說了。”菱湖的臉色一沉,她似乎預感到麵前的女孩要說些什麼。
“我喜……”
菱湖很快抽身離開了,她似乎在回避女孩的感情。慕舒婭張了張口,她看著菱湖,似乎……被拒絕了。本來,就不該抱著僥幸心理的。
這是一次學校組織的踏青,菱湖沒有回學校安排的賓館。她在外徘徊了許久,似乎不想過早地回去麵對慕舒婭。夜色來臨,所有的不對勁開始浮出水麵,菱湖的耳朵很靈。
“出來吧。”菱湖在扔掉又一個牛奶盒後。
正如她所察覺到的那樣,從黑暗中,躥出了幾個茶色裝束的人,他們牢牢地將菱湖圍住。
兜襠布?桑南?他們兜襠布的束法同一般桑南人不同,長度比較長,從脖子纏到胯|下,然後綁在腰際。菱湖又仔細看了看來人,忍者,很有可能是中忍。
右側一人用著流利的無州語,似乎在確認菱湖的身份,“菱湖,女,16歲,不合群,喜牛奶。”
“常年習武,衝拳速度,最高可達到13m/sec以上。破壞力可達到700kg超重量級的水平,空手道三段。”
“跆拳道黑帶2段,騰空上踢,騰空反輪踢,360°轉身側踢,騰空輪踢……”
“夠了。”菱湖的額頭上冒了細密的汗珠,這些中忍跟了她這麼久,她居然一點都沒有發覺到。
“菱家對我有恩,我給你個全屍。”為首的人扔給了菱湖一把小太刀。
“誰送誰去見高羽還是個未知數。”菱湖咬了咬牙,小太刀很精巧,應該是把削鐵如泥的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