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終於醒了!”
錢多多伸出右手,“啪”的一聲關掉了鋼琴台上的貌似收音機的裝備,鋼琴曲馬上戛然而止。她表情凝重的走過來,打開了玻璃棺。
黃梓銘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躺在玻璃棺裏,而腦袋上正套著一個耳麥,不舒服的聲音充斥著兩耳。
錢多多將耳麥取了下來,張口說了些什麼,黃梓銘皺眉,她在說什麼?怎麼隻看見嘴巴在動?錢多多便坐在旁邊的書桌上,拿著畫板寫字。
黃梓銘打量周圍,這好像一個研究所。
錢多多舉起畫板給黃梓銘看,畫板上的字,黃梓銘卻一個都看不清楚,她搖了搖頭。
錢多多轉身,打開標有glasses小櫃。
小櫃裏麵裝備各種係列的眼鏡,錢多多的指腹輕輕摩挲著這些眼鏡的鏡架,終於挑了一個紅色的眼鏡。她給黃梓銘戴上,將畫板舉起。
這次黃梓銘看清楚了,“錢多多。”
小女孩指了指自己,似乎在告訴她她的名字。
錢多多似放鬆般的呼出了一口氣,馬上撕了第一頁,“哥,你不用擔心,這是全麵醫療的副作用。”
全麵醫療?副作用?
錢多多又把第二頁撕了,“哥,你筋脈傷得太重了,所以要做全麵醫療。副作用是暫時喪失視覺、聽覺,而且喉嚨裏也發不出音。”
副作用?那為什麼剛才沒事?
多多貌似是會讀心術。她馬上又翻開下一頁,“因為你躺在連接玻璃館裏,而且那時候正在醫療中。你不是聽到鋼琴曲麼?那就是連接醫療器,而那個收音機正是核心,而那個鋼琴……”
後麵的字黃梓銘開始看不清楚了,她搖了搖頭。
多多嘟著嘴,將黃梓銘的眼鏡取下,轉身又給黃梓銘換了個白色眼鏡。
接著她拿著一個小刀往鋼琴走去,鋼琴很快被“解剖”開了。
每個琴鍵都連接了一根淺紫色的線,而且牽動鋼琴裏麵包著絨氈的小木槌,如果敲擊,鋼絲弦發出一斷不同於鋼琴聲音的音調。
錢多多打開“收音機”,輕輕敲擊著鋼琴的琴鍵。
很快,連接玻璃棺像是充電般閃著。
錢多多走過來,繼續翻開畫板上的字,“玻璃棺閃著是因為短路,醫療無法執行。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玻璃棺門被打開,沒有形成閉合回路,而且沒有連接轉換器。”
接著晃了晃剛才耳麥,“這就是連接轉換器”。
黃梓銘張了張口,眼前的這個小女孩似乎不簡單。
錢多多看著黃梓銘,展示畫板的最後一頁,“我的職業是係統組裝師”。
錢多多的研究所在無州港口,就在黃梓銘可以下樓活動的時候。
“前麵有人自殺了!”
“聽說還是腦袋先落地!腦漿都灑了一地!”
“你們這一說我都不敢走這條街了……”
“嗯……這條街應該暫時也通行不了了,警|察要保留現場吧……”
黃梓銘探了探腦袋。
“對不起,這裏暫時還不能通行!”一名年輕的警員攔住了黃梓銘。
錢多多拉住黃梓銘,馬上向那個年輕警員出示了一張卡。年輕警員俯身,錢多多在他耳邊又說了些什麼,警員臉色變了變,“請兩位等等,我去請示我們上司。”
黃梓銘疑惑的看著匆忙跑了的警員。
多多聳了聳肩,“我說我們是合縱刑|警。”
“他相信了?”
多多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卡,“全憑這個。”
黃梓銘拿了過來,卡上全是合縱文,而且左上角有紅色的合縱刑警徽,這是張“紅色通緝令”,“紅色通緝令”,它是針對那些有關國家的法律部門已發出逮捕令,要求國際引渡,應立即繩之以法得在逃犯,各國國家中心局可據此通報立即逮捕。
黃梓銘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神色匆匆的幾個人小跑了過來。
“歡迎你們來到無州港口。”一個清秀的女警員用合縱語說著。
“你好。”
“很高興見到你們,我是翻譯員。”
“不用……”黃梓銘開口到一半時,錢多多拉了拉黃梓銘袖子。
黃梓銘馬上懂了,學著外國人的強調,將所發出的音都改為第一聲調,“不用了,我會無州文。”
女警員頓了一下,繼而介紹起她身旁的幾個人。
居左的兩個,是長官馬有為和自殺案件的負責人李忠。居右的是一個漂亮的女長官,甄苓如。甄苓如盯著她們倆,似乎想從她們倆身上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