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黃梓銘喊道。

“老黃,你別激動,長生是在看冀州王墓葬的地圖。”楚滎也迅速反應了過來,地圖在甄苓如的背上,以人皮為畫紙,整張圖都在甄苓如的身上。

這時候地表已經塌陷了,蛇群紛紛掉落了下來,掉在了黃梓銘的脖頸裏,滑溜溜的。

“背好她,屍蛇不敢近她的身。”長生和黃梓銘說道,屍蛇不敢咬甄苓如,隻有甄苓如在,他們就不會受到蛇群的攻擊。

她們這一行人趕緊從墓室跑了出去,途徑剛才的棺槨室,雇傭兵的衣服還在,隻剩下骨頭了,估計都被蛇群吃掉了。在墓葬傾塌的最後一秒,她們潛入了湖底,這樣很大程度上減輕了塌陷給她們帶來的重擊。遊到中途,東叔慘叫了一聲,頭子趴在了他的背上,頭子被雇傭兵的腦袋咬了一口,已然變成粽子了。黃梓銘張著眼睛再看,她發現了刀爺,刀爺似乎已經沒氣了,手裏還攥著麻袋,麻袋裏裝的都是金磚,整個人被沉甸甸的金磚拖到湖底,深不可測的湖底,刀爺的屍體很快地消失在她們的眼前。阿唐趕緊拿出黑驢蹄子,塞進張開口要啃咬東叔脖頸的頭子的嘴裏。頭子很快就被製住了,他雙手手腳發軟,東叔一踢蹬趕緊將頭子踢進了更深的湖底。

老賬在兜裏藏了幾塊金磚,遊得要比黃梓銘她們慢,等遊了半個小時的時候,老賬已經不行了,阿唐看了老賬一眼,直接探進老賬的兜裏,扔了他的兩塊金磚,老賬氣得直嗆水。嗆水歸嗆水,果然遊得動了,他怕阿唐再扔他的金磚。回到岸上,大家都已經脫力了,老賬也隻剩下最後一塊小金磚了,他有氣無力地大罵,“搞毛啊,九死一生就這麼點。”

“夠了。”阿唐看了一眼老賬,“頭子和刀爺都沒命了。”

“你這麼一說,我更慌了,這麼點錢哪夠我們這些人跑路。”

“跑路?”黃梓銘也累得夠嗆,她一手抱著楚滎的肩頭遊上來的。

“頭子和刀爺是什麼人物啊,他們死在這裏,他們的小弟非得找我們報仇不可。”老賬神情灰敗,“他媽的,剛開始還是剁手,現在我們估計連命都沒了去。”

“急什麼,我不是還在這裏嗎?”東叔累得氣喘籲籲,“我看哪個敢砍你們。”

這時候老賬這個人精開始奉承東叔了,“叔,我們就等您這句話了。”

幾個人又在岸上歇了半個時辰,才稍稍有點力氣,長生一直沒有說話,等大家都站直了身子才開口,“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冀州王墓葬地?”

“啊?”這下子可把老賬給嚇著了,“還去啊?”

阿唐看了長生一眼,“我們先回去休整一下,這一次的準備太倉促了,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長生張了張口,似乎有些不甘心,看他這樣子,恨不得立刻就去找冀州王墓葬地。他又看著甄苓如,甄苓如現在還是半昏迷的狀態,“圖紙在她身上,我要跟你們走。”

“嗯。”黃梓銘點了點頭。

剛回到無州,黃梓銘便在自家別墅前被團團圍住,李忠剛得到甄苓如的消息便趕了過來,他在中洲都放了甄苓如的消息,隻要甄苓如一現身,他就能立馬趕到。

“我就知道是你藏匿了甄警官。”李忠看著黃梓銘,咬牙切齒地說道。

左銥晨看著黃梓銘,欣喜之餘又看了看黃梓銘背上的甄苓如。黃梓琪本想去抱自家父親,可是小臉又很快冷了下來,她也在盯著黃梓銘背上的甄苓如。她知道自己父親以前的德性,以為他變好了,可是……

“是港口的李警官吧?我想我可以和你解釋。”楚滎拿出了自己的證件,她是警局特別聘用的專家,在中洲有一定的名氣。

黃梓銘也得虧楚滎解圍,李忠這口氣好像是她綁架了甄苓如,然後做了一些什麼讓人誤會的事情。黃梓銘有些尷尬地看著左銥晨和黃梓琪,她真的怕她們誤會她什麼。

看到楚滎的證件,李忠還愣了愣,“我記得你,你上次也來了港口。”

“上次我們是來港口查甄苓如的下落,你一直派人跟著我們,應該知道我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