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梓琪睡著以後,黃梓銘才退回房間,來到她們的臥室時,左銥晨已經洗完澡,穿著白色的浴袍坐在床頭看書。看到黃梓銘進來,正準備拿下備用的棉被和枕頭時,黃梓銘才開口說道,“不用了,我去客房睡吧。”

左銥晨隻是抬著頭,黃梓銘又繼續說道,“琪琪已經發現我們的事情了,不需要再隱瞞了。”

“嗯……”左銥晨別開了臉。

黃梓銘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發現了左銥晨有些異樣。她走了幾步,看著側過臉的左銥晨,左銥晨的眼眶紅紅的,似乎隱忍著什麼情緒。黃梓銘遲疑地伸出手,她的手虛扶著左銥晨的肩頭,“怎麼了?”

“沒什麼……”

“你……”黃梓銘不知道怎麼說,“你的手臂還好嗎?”

還疼嗎?

左銥晨低了低眼瞼,“好多了。”

“那就好……”黃梓銘悻悻地縮回了手,隔了半響才繼續說道,“等甄警官醒來,我們還要去一趟冀州。”

“冀州?”

“嗯。”

“你們去冀州……”

“冀州王的地下宮殿。”黃梓銘說,“甄警官的氣息很弱,身上有冀州王的地宮圖,我們懷疑症結出在那裏。”

黃梓銘本想找到甄苓如就好了,冀州王的地下宮殿,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誘惑。隻是,長生告訴她們,現在甄苓如的氣息很弱,如果不去冀州王的地下宮殿取東西,那麼甄苓如很有可能活不到明年開春。

“取什麼東西?”當時黃梓銘便問了出來,她覺得長生在給她們設局。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長生看著她們,陰惻惻地笑了笑。

黃梓銘實在信不過長生,可是一摸甄苓如的脈搏,自從出了太極山,氣息便一直很紊亂,到了無州以後,更是虛弱得不堪一擊了。

“你對甄小姐真用心。”左銥晨說道。

“我不能見死不救。”黃梓銘覺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觀,看著甄苓如就這麼死去。

“如果有一天,我……”

“如果你有危險,我也會盡全力把你就出來。”黃梓銘說道。

“為什麼?”

這一個為什麼把黃梓銘問到了,為什麼?黃梓銘說不好,大概是左銥晨悉心的照料,她醒來以後,第一個見到的人便是左銥晨。

“因為……你對我很好。”黃梓銘說道。“我知道,你是對黃梓銘好。現在我占據了他的肉身,得了便宜,應該替他給你做點什麼。”

左銥晨笑了笑,“你和他確實不一樣。”

這句話,黃梓銘聽了好幾遍了。是啊,她和黃梓銘確實不一樣。

“嗯。”

左銥晨伸手,從黃梓銘的脖頸上摸出了護身囊袋,左銥晨的手指有些涼,“你一直戴著嗎?”

“嗯。”黃梓銘說,“我一直戴著。”

“看來,我的臨時抱佛腳,還是起了作用。”左銥晨說道。

囊袋有一些破損了,左銥晨把護身囊取了下來,“我幫你換一個囊袋。”

“嗯謝謝。”

左銥晨這些天都去祈了福,“今天我去爸媽家,爸媽有意思注資往生樓。”

“往生樓?”

“自從上次顏家出了事,往生樓的事情越傳越神。”左銥晨說道。

也不怪,或許真被那個任大師給碰上了,顏家前腳撤資,後腳顏正便出事了。巧也巧,顏正一直以來,愧疚自己害兒子得了“精神病”,注資往生樓來消除罪孽,等他發現兒子是假裝的,他心裏便沒負擔了,便撤掉了對往生樓的投資,這一撤,家裏的“牛鬼蛇神”自然上心了。說起顏家的事情,還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雖然是繼母動的手,可真正的操作人顏琉,卻相安無事。到現在,也沒個證據證明是顏琉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