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叔,你這是老來享清福。”楚滎說道。

“楚小姐這不是笑話我嘛。”東叔說道,看了看李忠帶來的警員。“喲,警官,你這是幹什麼?我朋友可是良民啊。”

楚滎和東叔說了一下情況,東叔了解了,便上前找李忠攀談。也不知道東叔和李忠聊什麼了,聊得李忠的神色緩和了不少。港口的醫生來診斷,診了半個小時後,眉頭仍然是緊鎖,“這個情況……我還是第一次碰到。”

“什麼?”

“感覺……甄警官的脈搏很弱。”醫生有些猶豫不決,“身上也沒有什麼……”

“醫生,你盡管說。”李忠說道。

“身上也沒有什麼活人的氣息。”醫生的助理說道。

“什麼活人氣息?”李忠也擰了擰眉頭,“醫生,你可是拿正經執照的人。”

“我說不好,感覺甄警官的情況很特殊。”

這時候,甄苓如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抖動得厲害,把醫生們都嚇了一跳。長生扒開了這些醫生,口裏不知道念著什麼,讓甄苓如含了一把生糯米。

“時間不多了。”

黃梓銘遲疑了幾秒,才點了點頭。李忠見黃梓銘點頭,便知道黃梓銘下了什麼決定,“我要跟著你們去,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花招。”

左父那邊還在催著黃梓銘的答複,黃梓銘想著要和左銥晨好好聊聊,可是現下又沒有時間了。黃梓銘整理行李的時候,左銥晨進來了,她遞給了黃梓銘一隻護身囊,“萬事小心。”

“你父親那邊……”

“你不用管。”

“我擔心你父親又給你施壓。”黃梓銘說,“幹脆,我們先答應你父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左銥晨看了黃梓銘一眼,“好。”

左父自然很高興,知道黃梓銘要出門辦事,還有讚賞的意思,“對,男人就應該有自己的事業,不能老靠老婆和孩子。”

“你在外麵遇上什麼事,也不能吃悶虧。”左父又交待道,“誰跟你過不去,那就是跟我們左家過不去。”

“嗯。”黃梓銘點了點頭,要真是跟人打交道就好了,這次下去,又不知道要碰上什麼未卜的東西。

左父想她們盡快成婚,便選了一個最近的黃道吉日,當然,最近的黃道吉日也是下一月了。婚事定得有些倉促,對於黃梓銘來說是這樣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結婚。

“你會不會覺得,不公平?”左銥晨問黃梓銘。

“什麼不公平?”

“我和琪琪這樣拴住你,你不是黃梓銘,這對於你來說,不公平。”左銥晨說道。

“我對未來,也沒有什麼打算。”黃梓銘說著,“你別嫌棄我才好。”

左銥晨歎了一口氣,小聲地說道,“我怎麼會嫌棄你。”

黃梓銘對未來確實沒有打算,她不是不想打算,隻是從一開始,她就沒有過未來,她做了太久的菱湖了。左銥晨是一個很好的人,黃梓銘看她的時候,心裏也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一種感覺讓她安心。如果能和左銥晨在一起生活,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隻要左銥晨不嫌棄她。

甄苓如身上的地宮圖已經被楚滎描摹了下來,她卷著牛皮紙。楚滎還在納悶之前的綁架案,那一幫匪徒應該也是想盜取寶物的,怎麼沒有在太極山見過他們?難道……楚滎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這些人或許拿她們當誘餌,對,誘餌。她們折了這麼多人在太極山,而這些人一直在暗處盯著她們的舉動。一想到這種可能,楚滎便告訴了黃梓銘。黃梓銘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