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梓銘回頭看了看阿唐,阿唐的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似乎早就知道長生是女人。她上前一步,和黃梓銘楚滎並列,一同看著底下的長生和那個名叫花月的女人。
“見到我,你是不是很失望?”
“來這裏,我便做好了打算。”長生說,“在外邊,我不過是給千年等待的一個期盼。”
“冠冕堂皇,我不是姐姐,說給我聽,沒有用。”
“花月,我不會再走了。”
花月看了看長生,突然笑了一聲,“你舍得?”
“最重要的人在這裏,我對外邊,沒有留念。”
長生說完這句話,黃梓銘看了看身邊的阿唐,阿唐的神色低落了下來。
“這裏太髒了,殺了她們。”花月說,說完又看著黃梓銘躲避的洞口。
長生的臉上有些遲疑,“我會讓她們離開的。”
“嗬,你還說對外邊沒有留戀?”花月的聲調提高,聽起來極其尖銳。
棺槨室也隨之晃動了起來,棺蓋紛紛被揭開。匪徒們倒退了半步,便被棺槨裏伸出來的鬼手拉住了,手是極其枯瘦的手,不是骷髏。一大半的匪徒被拽了進去,隻聽見棺槨裏嘎吱嘎吱的咀嚼聲。老賬見到這種情形,他的背脊有些發涼,他們剛才就是與這種東西共眠。居然是活的?而且看這種情形,這種東西似乎在吃人。
黃梓銘躲藏的洞口也有了動靜,無頭將軍搖搖晃晃的出來了,果然,是她們在懸棺那裏遇見的無頭將軍。這個無頭將軍顯然要比前些天遇見的要厲害。
長生擰了擰眉頭,“花月,你別遷怒她們。”
“嗯?你在為她們說情?”花月慘然一笑,“那,她們更該死了。”
突然地,殉葬地有一陣的地動山搖,花月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她環顧四周,讓刀疤女人跑了。她一定是去了姐姐那裏,花月扔下她們便走了,長生看了她們一眼,也跟著花月走了。
地動山搖,晃得人腳不沾地。
“我們別和粽子纏鬥了,跟她們跑。”楚滎說著,從洞口跳了下去。
她們剛出殉葬室,殉葬室便垮塌了。
“該死,她一定是碰了鎮宮尺。”阿唐臉上難得出現尋常人的表情。
“鎮宮尺?”
“我們別跟著她們了,還是逃命吧?”老賬上氣不接下氣,“這座宮殿保不住了。”
“那你們走吧。”
這時候甄苓如也蘇醒了過來,她睜開了眼睛,“我們……這是……”
李忠看了一眼背上的甄苓如,又開口,“你救了小如,我不能扔下你。”
“我很好奇長生的身份,我也跟著你。”楚滎說。
“她們都跟著,我不能看著她們出事。”黃梓銘也說道。
“你們搞什麼啊??”老賬抱怨了,沒辦法,她們都不走,他也走不動,隻能跟著阿唐了。
花月和長生走得很快,等她們追上的時候,花月和長生已經上了懸浮台,刀疤女人拿著鎮宮尺,和她們僵持著,似乎隻要她們一動,她就把鎮宮尺扔下去,底下是熔漿。
“把長生不老藥交出來。”刀疤女人揮著鎮宮尺喊道。
“沒了。”
“沒了?”刀疤女人尖著聲音,“我看了記載,地宮裏還有一顆……給我……求求你們給我,我愛人得了癌症,他要死了……我不能讓他死……”
“我可以給你,你把鎮宮尺給我。”長生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個錦盒。
“你打開……”
長生慢慢地打開錦盒,女人便開始注意長生手中的錦盒了,錦盒還沒有打開,女人便上前奪走了錦盒,她迫不及待地打開錦盒,沒有,什麼都沒有。這時候,花月趁女人亂神之際,奪走了她手中的鎮宮尺,女人晃神,摔了下去,她並沒有摔進熔漿,長生抓住了她的手。
“你救她?”花月蹲下身,看著趴在地上抓住刀疤女人手的長生。
“她是可憐人。”
“這就可憐了?”花月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了長生的手,“她冒犯了姐姐,要死的。”
“花月,你不是這樣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長生側頭看著花月,她以前認識的花月,是一個心地非常善良的女孩子,別說罔顧人命了,即便是受傷的小兔子小鬆鼠,她也倍加疼惜。長生這一說,花月愣了愣,繼而又是一笑,折斷了長生的手指,刀疤女人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