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黃梓銘這個樣子,左銥晨有點發愣,黃梓銘這個樣子,看上去太純良無害了,終究不是。
終究不是。
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是菱家的管家,黃梓銘愣了愣,她知道菱以鵬會來攪局,現在宴會快要結束,她心裏還抱有一絲僥幸。黃梓銘上前,擋住了左銥晨,生怕菱以鵬做出什麼事情來。
菱家的管家朝她點了點頭,然後讓人拿來一個玉石盒子。他雙手捧著玉石盒子,遞給了黃梓銘,黃梓銘愣了愣,“這是?”
這時候,大家的目光也被這一行人吸引了過來。
“這是老爺要我交給黃爺的。”管家低著頭,看上去非常誠懇。
管家口中的老爺指的是菱以鵬,菱以鵬現在是菱家的當家。黃梓銘有些猶豫,她本能地覺得這個玉石盒子裏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打開它。”
“這是菱家尊貴的東西,我隻是菱家的家奴,我沒有資格。”
黃梓銘伸手,接住了管家遞過來的玉石盒子,玉石溫涼,是上等的好玉。接著管家又遞給她一片鑰匙,鑰匙金黃色,鎖也是金黃色。“她還說什麼了?”
“黃爺你打開,就知道了。”
黃梓銘便將玉石盒子帶回了書房,楚滎也跟著進來了,“菱家給你帶什麼來了?”
黃梓銘搖了搖頭,因為她確實不知道,左銥晨還在外麵招待客人。黃梓銘進來的時候,左銥晨也關切地看了她幾眼。左銥晨似乎知道黃梓銘和菱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楚滎走過來,敲了敲玉石盒子,又聽了聽裏麵的聲音,“不是活物。”
“嗯。”
“裏麵還有很大的空間。”楚滎起了身,“你打開,我盯著。”
“嗯好。”有楚滎在旁邊,黃梓銘放心多了。黃梓銘拿出了鑰匙片,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玉石盒子,她們也是跑過兩趟墓穴的人,這種封閉的空間,她們頭一個想到的便是粽子之類的東西。事情總是一串一串的,想來,難道菱以鵬也知道她們入太極山進冀州地下宮殿的事情?
“咦?”楚滎探頭過去,“這是?”
黃梓銘也愣了愣,她抄起了玉石盒子裏的卷軸,灰黃色的卷軸,年代已經非常久遠了。她突然想到什麼,她馬上解開玉帶,展開卷軸,卷軸上是家族密語,沒錯,這是菱家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的心法。菱以鵬怎麼會把這麼寶貴的東西,交給她?從小,黃梓銘就沒有資格練習菱家最上乘的武學,而菱以鵬,因為女扮男裝的關係,習得心法,也練了菱家的上乘武學。
“這是菱家的暗語吧?”楚滎知道這個,隻是不知道這個暗語說的是什麼,每個主家都有一套獨立的語言體係,而她學的是褚家的語言體係。
“是。”
“你看得懂?”楚滎擰了擰眉頭。
黃梓銘點了點頭,一看黃梓銘點頭,楚滎就更加納悶了,“之前我就覺得你和菱以鵬認識,怪了,你們怎麼認識的,乖乖,你還知道菱家的暗語。”
不過楚滎也沒有糾結太久,接而她又朝著卷軸努了努嘴,“這個,講的什麼?”
“是菱家世代相傳的武學。”
“啊!?”這下楚滎更驚訝了,菱以鵬就這麼送過來了?還送給黃梓銘這個“外人”?她趕緊瞅了瞅,“學了這個,是不是可以獨步天下了?”
黃梓銘搖了搖頭,“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上乘武學,高手太多了。”
“老黃,你太謙虛了。”
黃梓銘收起了卷軸,將卷軸妥帖地放進了玉石盒子,她似乎不想要這個心法,想退還給管家。管家還在外麵,態度非常恭敬。出來的時候,賓客已經散了一大半。
“這個,我不能要。”黃梓銘遞給了管家。
管家枕著手也沒有接,“黃爺別讓我們為難了,老爺說了,務必讓黃爺收下。”
“她……怎麼了?”黃梓銘突然問道,難道菱以鵬的身體出現問題了?她們菱家武學是非常陰狠的,摧斷筋脈的更是數不勝數。
管家臉上又有了難色,“老爺她……”
“如果可以,我們想黃爺和我們走一趟,這不是老爺交待的,隻是我們……”
看來,菱以鵬的身體是真出問題了。怎麼可能?上一次去,還有上一次通話,菱以鵬都是好好的。黃梓銘想了一晚,還是跟管家去了菱家,菱家的心法,她要當麵還給菱以鵬。
菱以鵬身形瘦削了很多,她倚在漆紅的廊柱上,手裏撚著一點點魚食,麵色蒼白,似乎一陣風就能把她刮倒。黃梓銘走進的時候,菱以鵬便回頭了,她看著黃梓銘,又看了看黃梓銘身後的管家,管家的身形抖了抖,看來她真不知道黃梓銘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