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十分鍾,對他說,“大少,少夫人隻是受了皮外傷,並無大礙。擦點藥,就好了。”
裴晉南的心這才鬆了下來。
他按住鼻梁,擺了擺手,示意醫生離開。劉管家看著顧歡愉的模樣,又看了看自家少爺,心裏哀痛。他將醫生開好的藥遞給裴晉南,也離開了。
房間內,隻剩下顧歡愉跟裴晉南兩個人。
裴晉南坐在床邊,粗糲的指腹劃過顧歡愉的臉頰,目光相比以往柔和了許多。後知後覺,裴晉南意識到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樣子似乎比看到那些真相更令人心痛。看到她虛弱的躺在地板裏,他動了殺了那人的衝動。
小姑娘蜷縮在被子裏,小得令人不忍去觸碰。時不時的顫抖,著實讓人痛惜。
裴晉南擦過藥,將薄被向上拉了拉,去衣帽間找了一件材質柔軟一點的睡衣。
換衣服的過程勢必是難捱的。
顧歡愉受了驚嚇,動一下就會縮一下。
裴晉南厲聲,“老實點。”
倒也奏效,被吼過後,顧歡愉的確不抖了,卻像一股勁的往裴晉南的懷裏鑽。
衣服脫了一半,半露半補露的。不停的往身上蹭,腹部以下脹痛不已。
裴晉南擰緊眉宇,閉著眼把睡衣套在她身上。掖好被子,恰逢莫炎的電話打了過來,要他去警局,說是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
裴晉南起身離開。
“少爺,這麼晚了,您要……”
裴晉南聲音低冷陰沉,他隻道,“照顧好夫人。”
裴晉南趕到警局,莫炎正在審問大金牙。
大金牙哪裏想過祖墳冒了煙,玩個女人竟然玩到了裴氏集團少東家身上。
踉蹌著,跪在裴晉南麵前。
“裴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他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臉上,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愈發的清脆,“我不知道是嫂子,裴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我玩過的人都是從一個叫大龍的地痞物色的。我給錢,他出人。裴哥,如果我知道那姑娘是嫂子,您原諒我吧。”
裴晉南將人一腳踢開,他問莫炎,“你找我就是看這敗類的?”
莫炎說,“我懷疑這是一個大型的拐賣團夥,嫂子醒了嗎?我想問問情況。”
裴晉南抽了根煙,“明天吧。”
莫炎跟裴晉南借了火,隨她一起走出來警所。他說,“你要不要查查你身邊的人,剛才我審犯人的時候,那個人交代說,嫂子可能是招惹了誰。”
裴晉南斜著眼睛看莫炎。
“大龍平日裏交給他的女人多數價格很高,照嫂子……”看了看裴晉南的臉色,發覺沒啥問題,莫炎才繼續說,“照嫂子的姿色,肯定不會是這個價格。而且還說死活無所謂。”
身邊的人?
莫炎的話倒是點醒了裴晉南,他突然想起顧歡愉迷糊中指責他為什麼不接電話。裴晉南掏出手機,卻並未發現有任何未接來電。在當時的情況下,顧歡愉說的隻會是真話。也就是說,那通電話勢必是存在的。而此刻他手機上找不到,隻能說明有人動過他的手機。
誰動的,又動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