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下肚沒有多久,已經在月纖影的胃裏覆雨翻雲一般的翻攪著,發燙的臉頰暈染上一片酡紅,頭越來越昏沉。
她緩緩站了起來,“絕少……我可能醉了,我先回去……”
暗夜絕冷眼掃視著她白皙臉頰上泛起的紅暈,就好像白裏透紅的水蜜桃一般可人。他壓低嗓音,說道:“嗯!路上小心。”
他的視線始終停駐在那抹纖細踉蹌虛浮的背影。
“好了,不要看了,人已經走了!”丁皓軒懶洋洋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暗夜絕,我現在有點懷疑你的……xing取向有點問題。”
“這個不用你操心!”暗夜絕悻悻然說道。
“唉——”丁皓軒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鄭重其事地說道:“老兄,我覺得你最近還是小心出事為妙!”
丁皓軒覺得自己太善良了,不忍心看著好兄弟遭受“暗算”。他有情忠告已經說了,到時候如果小養女引^誘成功,那他就是兩個人的紅娘,呃……還是紅“爹”好了。萬一,勾^引失敗了,暗夜絕也不好怪罪他的“同謀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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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絕帶著一身酒氣回到月明丘的主屋。
歐式的建築,都出都充滿著波西米亞的唯美風格的裝飾。這讓人很難想象江湖人稱“暗羅刹”的暗夜絕卻是住在如此柔美的屋子裏。
原因隻有一個——她喜歡。
十六年,看著慕塵雪所乘坐的車就在他的眼前爆炸,從那時起,他的心也跟著死了。十幾年來,他如行屍走肉一般,把自己包裹在一個冰冷的軀殼中,冷血,沒有一絲感情。
秋天的風帶著蕭瑟寂寥之氣,冰冷中夾雜著寒露,一絲一絲鷙冷鑽骨。徐徐微風飄過,頓時一股寒意飄過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但是沒有他的心冷。
看見暗夜絕走進了主臥室,躲在石柱後麵的一抹瘦小的身影跳了出來。
身上的睡袍微微敞開了一些,她隨即拉扯好,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玻璃片,裏麵透明的液體正折射出純亮的光芒。她盯著瓶子,喃喃自語道:“這麼一點點行嗎?”燦燦的眼眸中露出狐疑的光芒,癟癟嘴,“丁皓軒!你要是敢騙我,我扒你一層皮!”
說完,她打開瓶塞,“滴答,滴答……”液體都倒入了茶杯中。
她匆匆再次打理了一下妝容,“叩叩……”清脆的敲門聲打碎了夜的沉寂。
過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回應。
“絕,你睡了嗎?”她把嗓音放地又細又緩,聽上去有一股柔^媚的味道。
“擦卡——”門打開了。
“我剛剛在洗澡。”此時的暗夜絕急著出來開門,腰際隻圍了一條浴巾,古銅色的胸膛,肌理分明,上麵綴著細碎的水滴,反射著熠熠的光芒。手上拿著一條毛巾,烏黑的短發濕漉漉的,發梢處不時有水滴滴落下來。
此時的他,慵懶隨意,透著一股xing感的氣息。
她兩眼發直,吞下一口口水,臉上泛起羞赧的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