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厲淩厲的眉峰微微挑起，額際青筋浮現，冰寒的眼神裏，流轉著璨璨的霜冰，薄唇一掀，道：“保安，把他請出去，我們的婚禮還是繼續進行！”
暗夜絕幽黑的視線和夜薔薇水潤的眼眸交彙在空中，眼底波光閃動，似兩個之間隔了一道牆，上前去很近，但是永遠都觸碰不到彼此。
片刻之後，還是不見保全。
暗夜厲更加惱怒了，大吼道：“賀蘭赤叫保全來，把他拉出去！”
“麵具叔叔，你說的是紅頭發的那個叔叔嗎？他和其他人都在外麵睡覺覺了。”樂樂眨著水汪汪的眼睛，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可可配合地一個勁地在旁邊點頭，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當然是這對小惡魔幹得好事。
“夜薔薇可不可以嫁給我？”暗夜絕語氣真摯，幽黑的眼眸中閃動著微波，此刻的他好像好想極盡全力抓住她，抓住幸福，“不管你是否是慕塵雪，還是月纖影，甚至是夜薔薇，始終你就是你，不曾改變，而對你的眷戀，也不曾改變……對你的感情經過時間慢慢，驀然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你就成了本能……”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夜薔薇眼角閃爍著淚光，淒涼一笑，“嗬嗬……你口口聲聲說什麼愛，原來你的愛表示方式就是逼我把我們的孩子拿掉？”
暗夜絕幽黑的眼瞳驀地瞠大，眼底落下暗暗的受傷，“你記起來了！你根本就沒有失憶？”
“你真的都記起來了？”暗夜厲心微微發顫，驚得屏住了呼吸。
夜薔薇眨了一下眼睛，眼眶再也承載不住淚水悲痛的重量，簌簌地滾落下來，“我落入水中的時候，把之前的一切記憶都想起來了。”
“包括你就是慕塵雪？”暗夜絕忍不住問道，深怕她的否認，心跳驟然提速。
她點點頭，“痛得愈加刻骨銘心，就愈加難以忘卻。”
“你怎麼知道她就是慕塵雪？她不是！”暗夜厲堅決地否認，她扳過月纖影的肩膀，“你都記起一切了，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結婚，你是想利用我試探他對你的真心嗎？”暗夜厲銀色的麵具散逸出冰冷的寒芒，好似冰棱一般尖細，拒人於千裏之外。
“不是不是。”隨著月纖影搖頭，淚水滾落下來，“我隻是想讓自己對他徹底死心，從此以後再無瓜葛。”
“雪兒——”暗夜絕緩步走向神壇，“雪兒，我是你的絕哥哥，你為什麼可以對我的那麼殘忍，我一直都在等你。”
月纖影咬了咬唇，抑住淚水翻滾而出的衝動，那聲“絕哥哥”，喚起了她兒時記憶中的所有溫暖，“你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編織的夢中，即使沒有我，你身邊不是還有一個‘慕塵雪’未婚妻嘛！”
“這個你聽我解釋，慕伯母思念心切，為了安撫她的病情我才孤兒院領養一個小女孩，由始至終我都沒有愛過她。而，即使知道你已經……我還是放不下，每一年你生日的時候，我還是會準備一份你的生日禮物。”暗夜絕從口袋中掏出一隻精致的錦盒，緩緩打開“我記得你說過喜歡藍色的‘天使之淚’寶石，在你二十歲生日的時候，我在意大利拍賣下來，命設計師設計成這朵薔薇形的發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