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岩翊象是瘋了一樣,深邃的黑眸裏不滿了紅色的血絲,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親生爹地、一個他崇拜了十幾年的男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禽獸不如的話來。“你為了那個所謂的女人,你為了你口中的摯愛,你把你的妻子、兒子,乃至於你今生該擔負的責任都推卸得幹幹淨淨,母親的死更不能換回你的良知,隻有你的無情和冷漠,我真替媽咪感到不值得!為了你這種男人真的很不值得!”
“岩翊,相信我,我不想這麼對你媽咪。”岩希剛毅而又冷漠的臉龐上帶著害怕,他不害怕兒子的誤會,卻害怕自己的兒子因為誤會而離開。“我對你媽咪並不是一點感情也沒有。”
“夠了,岩希我要跟你斷絕一切關係,我更要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嚴峻的代價!”
岩翊冷冷的看了岩希一眼,帶著不可製抑的努力轉身離開了醫院。
從此他就離開了那棟給自己溫暖和愛的豪宅,他到了遙遠的英國,被自己的阿姨收養,卻過著沒有愛的日子。
二十年後
一間靜謐的房間裏彌漫著昏黃的燈光,岩翊沒有開燈,他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報導,嘴角露出嗜血的光芒,等待了二十年,他受盡了別人的白眼和苦楚,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媽咪,您知道嗎?我忍了這麼多年,就是要見到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家破人亡,現在咱們終於等到了,您開心嗎?”
此刻一個目露凶光的陰狠男子拿著黃舊的照片發呆,他就是二十年前的岩翊,但那個小男孩現在已經長成了成熟、充滿智慧的偉岸男人,冷峻的臉龐上帶著肅殺之氣,一雙深邃的黑眸露出淩厲的光芒。
這二十年他一直偽裝自己,他沒有一刻是快樂的,他告訴自己在大仇沒有抱之前,他都不能鬆懈,終於這一天到了,他的仇可以報了。
“公爵,布魯諾跟了您十年,從來沒有見過您笑過。”
說話的是布魯諾·金南,他從二十歲的時候已經在岩翊的身邊照顧他,成為他的仆人。
在他的印象當中,公爵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每天都是一張極其嚴肅的臉,給人不敢靠近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