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這麼想,那個男的,完全不這麼想。
從那天開始,厲司漾就不出門了。
天天陪在她身邊,也不管她的眼神看起來多麼想把他碎屍萬段!
這天,秦慕挽被強製性的喂完了飯跟藥,被迫跟這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屏幕裏露出傅逸那張溫柔俊郎的臉,正接受記者的采訪。
他笑的溫柔,看著攝像頭,讓秦慕挽感覺他就在看著自己。
秦慕挽眼睛亮了一些,下意識就要調整坐姿好好看。
厲司漾瞥見她的模樣,心中無名火起,直接換台。
秦慕挽氣極:“你幹什麼啊!不是你說的看電視嗎?”
厲司漾看著她,平靜的開口:“看啊,這不是開著嗎?”
“那你調回去啊。”秦慕挽皺眉。
厲司漾嘴角掀起冷漠的笑意,狹長的眸子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嘲諷。
“非要看傅逸?你就那麼喜歡他?”
“他已經和喬微曦結婚了。你對自己閨蜜的老公有這種想法。你閨蜜知道嗎?”
“還是說,你想插足別人的感情,做小三?”
秦慕挽氣的胸膛不斷的起伏著,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厲司漾手中的碗“啪”的一聲碎成了八瓣。
“就算傅逸不喜歡我,我也絕不會喜歡你的!”
“厲司漾,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喜歡你!”
厲司漾涼薄一笑,微眯起眸子,一下子把她壓倒在床上。
“真遺憾。就算你不喜歡我,卻也隻能和我在一起。”
厲司漾手輕輕劃過她的臉頰,低沉的聲音帶著無法抗拒的意味。
“嘩--”
厲司漾伸手,直接把她單薄的上衣撕碎。
秦慕挽驚恐的瞪大眼睛,捂著走光的地方,失聲:“厲司漾!”
“我在。”
他糾纏著身下的人。
過後,厲司漾躺在她身邊,秦慕挽渾身痛的像被大貨車碾壓過般,她咬住下唇,眼淚打濕了大片枕頭。
秦慕挽忍著疼痛,披了件外套衝進了衛生間,把花灑開到最大,用力的搓著被厲司漾碰過的地方。
搓到起紅,脫皮也不停下。
嗚咽的哭聲從裏麵傳出來。
又是這樣!
這些天她一旦忤逆這個男人,他就會狠狠的收拾她一頓!
厲司漾看著那個方向,如黑曜石般濃墨的眸子深沉到看不見半分光彩。
秦慕挽,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厲司漾起身,穿好衣服就開車離開。
汽車行駛在人來人往的街道,熱鬧的氣憤圍繞著每一個人,厲司漾卻木訥的像個局外人般,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
轉彎,刹車。停在了一家會所麵前。
厲司漾熟練的走到地下室,那是一個練拳場。
裏麵空蕩蕩的,隻擺著幾個練拳的沙袋。
厲司漾拳套也不戴,狠狠的砸向沙袋。
一拳接著一拳,沉悶的聲音回蕩在空蕩的地下室。
很快手就破皮,血沾到沙袋上麵。
可他像絲毫感覺不到疼痛般,動作狠厲機械的重複著,發泄著。
腦海中不斷的回放秦慕挽在浴室哭時,還有看他時那充滿恨意的眼神。
手下越發用力,幾乎瘋狂般。
“厲司漾!”
季塵從門口跑了過來,一把攔住他。
季塵在家裏沒找到他,公司也沒人。思來想去,大概又來這裏了。
在小七不在的那些日子。厲司漾睡不著就來這裏練拳,沉默著一拳一拳的,仿佛行屍走肉。
季塵歎口氣,拉著他坐下來,又把水給他示意他清洗傷口。
“她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小七了。你冷靜點。”
當初小七為了厲司漾拚死拚活的時候,厲司漾不在意。可是如今小七心裏有別人了,他卻又受不了。
人啊,總是在失去後才意識到珍貴。
厲司漾低著頭,汗水滴在地上。他皺起眉頭,因為今天一天都沒有吃飯,導致胃病又犯了。
就像有人拿刀在割肉一樣,疼的他臉色發白。
因為是低著頭,季塵也沒發現他難受,隻當他累了休息。
好久,厲司漾從身後的冰櫃裏拿出酒來,遞給季塵。
季塵無奈:“我喝行嗎,你別喝。”
厲司漾不管他,仰頭灌下。
這世上除了小七,真是沒人管的住他了。
季塵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