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漾根本沒有想到秦慕挽會為了林墨琛這樣衝過來，自己的那一拳他承認差不多用盡了全力，差點沒有收住。
“秦慕挽，你不要命了嗎？”
厲司漾的怒氣一半來源於秦慕挽不顧自己給林墨琛擋拳的危險，另一半是來源於內心的嫉妒。
他不得不承認，在看到秦慕挽可以為了林墨琛這樣緊張的時候，他的理智早已經蕩然無存了。
“厲司漾，你這是要打死他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秦慕挽氣極了，她依舊擋在了林墨琛的麵前，做好了隨時與厲司漾打鬥的準備。
她是了解厲司漾的，如果自己不擋在他的前麵，今天他們之間誰也不會讓著誰，如果說是倔強的話，林墨琛也是。
可是，剛才林墨琛對厲司漾揍到了一拳，他受傷了，而且秦慕挽可以估計一定傷得不輕。
的確是林墨琛先動的手，可是他這樣氣憤就是為自己出氣，這點秦慕挽心裏還是非常清楚的。
“我當然知道了，秦慕挽，你這麼心疼他，還來找我，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呢？我這裏可不是讓你們倆互相心疼的地方。”
厲司漾的語氣越來越刻薄，帶著濃烈的醋意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
可是，這些在秦慕挽的眼裏已經變成了他的不可理喻。
“你！”
秦慕挽見過很多麵的厲司漾，卻沒有看見過這樣不講道理的，上一刻是他一個勁地要和自己劃清界限，現在又要來說這種話諷刺自己。
“我們走。”
秦慕挽沒有說下去，她蹲下去將林墨琛扶起來，失望地看了一眼厲司漾，不想再繼續做一些無謂的糾纏，覺得沒有意思。
“林墨琛，對不起，我沒想到他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出了厲司漾的公司，秦慕挽看著林墨琛嘴角和手臂上的淤青，開口道歉。
“慕挽，這和你沒關係，你沒有必要為了他來和我道歉。”
林墨琛心知秦慕挽的想法，他不想接受這種道歉，他來找秦慕挽，就是不希望看到秦慕挽被厲司漾混賬地傷害，結果他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要說自己受傷，那隻能怪自己敵不過厲司漾。
剛才看到秦慕挽擋在自己麵前，林墨琛心裏有些欣慰。
不管他們之間是什麼樣的感情，至少在秦慕挽的心裏，不會做出拋棄自己的選擇，就和他一樣。
他同樣希望在自己給不了秦慕挽幸福後，她還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一直沉浸在這份不可能的感情中。
“慕挽，要說對不起，應該我和你說，或許我不應該輕率地做出那樣的假設，要不然的話……”
林墨琛有些愧疚，他也對厲司漾抱有的幻想，可是到頭來讓秦慕挽在他那裏受了些嘲諷，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
要早知道這樣的話，還不如真的讓秦慕挽離開好了，燃起希望之後的失望會有多難受，他心裏明白。
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和你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