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宴客廳內,四方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大大的圓桌,在層層疊疊的圓桌中間擺放著一張稍小的圓桌,就如果是層層花瓣包裹的花蕊一般。¢£,
此時小圓桌上原本應該已經落座的眾人,紛紛站了起來,周圍的賓客也都伸長了脖子向中間望去。宋淺淺牽著宋俊德往前走了幾步,雖然依舊看不到中間的情形,卻依稀能夠聽到說話聲。
“今兒是老爺大壽,我說什麼也算半個宋家人,合該來瞧瞧。想我離開宋家還是九年零兩個月以前的事,那時候我是多麼的舍不得老爺和夫人啊,在外都是一直掛念著你們,夫人您生小少爺時我也很想來瞧瞧,可惜…”
略帶嬌柔的聲音,說話時帶著不舍和惋惜,換做不知情的人定時感慨萬千,覺得此人當真是念舊得緊。但聽在宋淺淺耳朵裏,卻如臨寒潭,冰涼刺骨。
如果她的猜想不錯,她已經知道這個說話嬌柔的女子是誰了,如今她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裏。至少說明了一點,在這個地方她已經不是他們能隨意趕出去的人了。
依照五年前在李員外壽宴上陳述,也就是她舅舅的說法,那她現在應該勉強算個官家夫人吧?
“淺淺,快帶你弟弟過來給縣官夫人瞧瞧。▲?.ww. ?”
正當宋淺淺思考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她娘在人堆裏高聲喚她,而陳月娘的話不僅證實了她一半的想法,也增加了一個疑問,難道不該是收租老爺的夫人嗎?
不過現在並不是多想的時候,宋淺淺拉著宋俊德在人群輕輕的叫嚷一聲,前麵的人聞言都紛紛自主的讓出一條道來。
宋淺淺牽著宋俊德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向他們的爹娘,難得宋俊德此時也不調皮,一張正太的嬰兒臉盡顯嚴肅。
越往裏走,那位盛裝的縣官夫人也就慢慢出現在宋淺淺的視野裏。
雖然經過了九年歲月的洗禮,但此人依舊麵容姣好,與當年變化並不大。此時一雙鳳眸正緊緊的盯著上前的宋淺淺和宋俊德,柔|媚的眸色下是深深的惡毒與怨恨。
一頭烏盤成雙環髻,壓髻而飾的是一朵金黃色的牡丹花、且一邊斜插一隻喜鵲登梅簪、晶瑩剔透、惹人注目。
她身上是一件輕紅色的縐紗抹胸裙,抹胸上是繡著鮮豔的金色牡丹花,腰間係著的輕紅綢帶出完美的身材、凹凸有致,外披一件蘇綢深紫外衫。 ■
周身華麗的裝飾,讓她散著不易察覺的誘|惑和媚彩,就好像在昭示曾經棄她如敝履的男人,拋開她是多麼愚不可及的做法。
隻是她並不明白,真正的魅力是由內而外的,即使是簡單的服飾也可輕易看出其中的美。就好比此時一身淺藍的陳月娘,即使不動不笑也自有一股清新的氣息。
再比如手牽手而來的宋淺淺和宋俊德,女孩美得不似凡女,一雙鳳眸流光溢彩,男孩精致的小臉不見一絲滯澀,一雙相同的眸子滿是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