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這一夥,他家的小公舉就有六個幹爸,兩個幹媽。
霍翟傲撫了撫額頭,仰天長歎。
駱於薇看了一眼眾人,眨了眨眼睛,“好啊,既然都想當我孩子的幹爸幹媽,總得要出見麵禮吧。”
“薇薇,你現在可是江城首富,居然這樣摳門。”楊蜜抗議道。
“駱總,我們幾個人給你賣命,你還要見麵禮。”李南智挑眉。
駱於薇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誰會嫌錢多啊,都呆會給我轉微信啊。”
正準備走過來的任譚飛腳底打滑,差點摔倒。
他被駱於薇坑了多少錢了,這個鑽錢眼裏的女人,看向站在一邊含笑的霍翟傲,真想捂眼睛。
這貨還是他從小就認識的那個人嘛,簡直是妥妥的妻奴。
……
兩天後,墓園。
天空瀝瀝淋淋的下著小雨,已經進入初冬,道路兩旁的綠植也冷的縮在一起。
莫北晨的葬禮辦的很簡陋,除了幾個親近之人,再沒有別人。
駱於薇站在墓碑前看著照片中的莫北晨,一直喜歡清靜的他現在可以徹底清靜了。
突然,她有些理解莫北晨的選擇。
當一個人心已死的時候,活著反而是一種折磨。
也許在另一個世界,他會過的更從容自在一些。
沒有現實社會中的勾心鬥角,不用做任何事都要衡量得與失。
不用背負上一輩的恩怨,隻為自己而活。
但願他下一胎投胎投入一個平凡人家,過平淡幸福的生活。
雨,越下越大,甚至五米開外已經看不清人。
“薇薇,我們走吧,你現在的身體最重要。”霍翟傲一手撐著雨傘一手攬著駱於薇的肩膀,輕聲勸道。
“嗯。”駱於薇再看了眼照片中的莫北晨,跟霍翟傲向墓園外走去。
走到門口處,看到一個女人打著雨傘走了過來。
一段時間不見,許婷芸瘦了許多。
蒼白的臉色再也沒有之前的跋扈。
許婷芸腳步隻頓了下,繼續朝墓園走去。
在與駱於薇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聲說道,“駱於薇,莫北晨他從未忘記過你。”
駱於薇身子一震,轉身,許婷芸已經走遠。
看著她削瘦的背影,她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而已。
“建成公司雖然沒有破產,但也跟破產沒區別了,許遲暮拿出身家資產還在苦苦撐著。”
駱於薇點了點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銀灰色的凱迪拉克很快消失在墓園門口。
……
五年後。
天成酒店。
一首婚禮進行曲響徹整個宴會大廳。
一對俊男靚女緩緩走向台前的牧師。
在他們的身後,跟著一對小蘿卜頭。
男孩大約四歲,提著長長的婚紗一角莊嚴的走著。
旁邊一個小女孩,大約隻有兩歲左右,小手也抓著婚紗的一角有些笨拙的走著。
突然,身子一歪,腳被裙子絆到摔到了地上。
嘴一扁,正準備哭,已被小男孩抱在懷裏,低聲警告,“今天是耙耙跟麻麻結婚的日子,不許哭,不然我揍你。”
小男孩的話很有效果,小女孩立馬不哭了,隻是一雙大眼睛委屈的看著他。
“乖,還記的太爺爺昨天教我們的嘛,等耙耙麻麻婚禮結束後,哥哥帶你去吃蛋糕。”
小女孩眼睛一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