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卷 物欲橫流衝擊聖潔領域 第89章 不能彌補的重大損失
李露珠是個做事非常認真的人，她拿著馬行空的意向書，首先到文教局，向幾位局長介紹了建校的初步規劃，這的確是個非常誘人的規劃。尤其是說省裏已經基本上同意撥款了，更使聞到此訊的人無不為之振奮。文教局長向縣政府有關部門層層彙報，因為馬行空的智囊團的確有高人，所以整個規劃寫得天衣無縫、錦上添花，因為沒寫策劃者，完完全全以朝暉小學的口氣寫的，所以博得縣裏有關領導的肯定與讚揚。最後通過此方案，但是他們說必須等到上麵撥款下來，才能和開發商簽約。李露珠說：“這是個大事，所以簽約必須局裏領導出麵。”
縣裏這邊口頭同意了，李露珠就和馬行空聯係，時間不長馬行空以龍縣名義起草一份建樣板小學的規劃書，托人逐級上報，申請省裏撥款。馬行空事先找好人，由李露珠親自去蓋章。李露珠能說會道，公關能力強，再加上馬行空事先找好人了，所以每走一步都極其順利，一共蓋了七八個章，最後通過審批，上麵決定撥款。
龍縣看到紅頭批件後，就立即派專人和李露珠到省城天馬房地產開發公司和馬行空簽了合同。由天馬公司承包建樓。
合同中有一條是一個月之內，朝暉小學必須把建樓基地倒出來，自己負責拆除原來教學樓。原來這裏是一座能容納24個班級的小二樓。要拆除，必須把這24個班的學生安排到其他小學。這是個大難題，哪個學校都沒有閑教室，所以隻能把原來班級打亂，分到各個班級，造成很多學校的混亂。朝暉小學的學生家長極其不滿意，原來的朝暉小學，校風好，老師好、學生好，學生上學近，現在分到各校，一切都亂了套。非常不得人心，怨聲載道，搞得李露珠焦頭爛額，憂心忡忡。
上麵撥款還沒下來，這邊就開始行動了，不僅把學生老師分完了，而且樓也拆了。可是建築款遲遲沒有撥到縣財政局。因為錢沒到天馬公司一直沒有開工，這一拖就是五個月。縣裏出人與天馬公司交涉，天馬說：“我們沒違約，你們錢沒來，怪不得我們。”
露珠三番五次往上麵跑，後來才發現，好多環節不符合要求，因為馬行空用錢賄賂“現管”，所以打馬虎眼，混過去了。各級有關部門的批件漏洞百出。紀檢委已經立案偵查，也許通過這個案子會牽出一係列行賄受賄案。
精明的李露珠這次可真傻眼了。一切都不能挽回了，好好個學校現在一片狼藉，到處是頹垣斷壁、碎磚亂瓦、雜草叢生、蚊蟲肆虐、滿目荒涼。這確實是自己的錯，在這個問題上，李露珠有不可推卸責任。
她坐在廢墟上失聲痛哭，長這麼大始終是一帆風順，從來沒犯過錯誤，從來沒惹過禍。這次犯了這個天大的、不可饒恕的罪過，自己都找不到一條理由來原諒自己。
她在這裏坐了多長時間，她也記不清了。天漸漸黑了，無邊無際的天罩，一點點變暗變黑，壓下來，壓下來！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她仰望著濃黑的夜空，找不到一顆亮星。她的心也陷進了這濃重的無際的黑暗之中。她不知應該向誰去討教，哥哥姐姐都警告過她，可是她任性，她沒有聽他們的勸告。自己一意孤行，沿著一條危險的路線漸漸地滑下去、滑下去，滑到這無底的深淵。現在到了到了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響的地步。她譴責自己，為什麼會鬼迷心竅地相信馬行空？為什麼會幫助這些黑心商人忽悠？為什麼會輕而易舉地上當受騙？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輕信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她心如刀絞痛苦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