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昌拿出請帖,門童趕緊請示管家,片刻之後,管家親自過來,把眾人引入王府,薛文昌進入官宦專門的接待室,而薛玉卿和一幫丫頭婆子進入為女眷專門準備的府內。
薛玉卿扶著婆子的手,進了垂花門,兩邊是抄手遊廊,當中是穿堂,當地放著一個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轉過插屏,小小的三間廳,廳後就是後麵的正房大院。正麵五間上房,皆雕梁畫棟,兩邊穿山遊廊廂房,掛著各色鸚鵡,畫眉等鳥雀。台磯之上,坐著幾個穿紅著綠的丫頭,一見他們來了,連忙迎了過來,接過行李,引路前行,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皆透著大家的風範,既彬彬有禮又不墜了王府的威風。
剛到內宅就聽一女聲驚喊:“卿卿,你也來了。”
薛玉卿順著聲音望去,是一位鵝蛋臉的姑娘,隻見她身上穿的那件朱紅團花披風,鮮豔的正紅,大朵的牡丹,正如大晉風韻,豐腴之美,雖然臉上有些嬰兒肥,但是卻出落的可愛,薛玉卿在自己的記憶長河中慢慢的思索,終於找到了這位的身影。
她叫陳姣姣,是當今正三品的大理寺卿陳永年的滴長女;陳永年在大理寺就職,掌管刑法案件,也算得上是現當紅的衙門,而他與薛文昌乃是同年同窗,剛剛出仕之時都在國子監做事,交情很是不錯。
薛玉卿同陳姣姣也是那個時候結下的交情,哪怕是薛文昌升官外調,他倆也是經常信件往來的手帕交,關係非比尋常。本來薛玉卿因為未開靈竅,陳姣姣還怕她不來呢,不過現在見到薛玉卿,是真心的高興。
“姣姣,你也來了?”薛玉卿趕緊迎過去說道。
“當然了。”陳姣姣四周張望了一下,看了看四下無人,小聲的在薛玉卿耳旁說道:“這次雖然明麵上是德妃娘娘壽辰,但是實際上是為旭陽王殿下選妃準備的,咱們這些官家上的滴長女,哪個怎麼能不上心呢!”陳姣姣眨了眨眼睛說道。
“也是。”薛玉卿點了點頭應撐到,旭陽王——薑晨旭少年英雄,現在正值英姿颯爽之時,深受皇帝喜歡,很有繼承大統的跡象,這樣的潛力股,除了太子府的那幫人之外,眾人誰不是好似見了血的魚群,拚命往上擠呢。
看一看四周的美女如雲,就知道現在的旭陽王——薑晨旭是怎樣的受歡迎了。
就在薛玉卿和陳姣姣話家常之時,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哎呦,這天陽府的門現在是什麼貓貓狗狗都能進的了啊!晦氣,連靈竅都沒有開的蠢貨居然死賴在這,準備攀高枝,你說可不可笑。”
薛玉卿順著聲音望去,一位身材很是苗條的女子拿著一扇彩蝶紛飛的團扇,倚在花叢中,她這時身穿玫瑰紫壓正紅邊幅錦緞長袍,人同花嬌,很是亮眼,不過細看這位嘴唇略薄,眉呈三角,是位刻薄的主。
薛玉卿準備息事寧人,就當沒聽見,可是旁側的陳姣姣可不是能吃虧的主,一個箭步走了出去,叉著腰向著那位倚花的美女說道:“任秋嫻,你用不用這麼尖酸啊!不就是薛伯伯贏了你爹,出任江西總督嗎!已經四年了,你居然還不能釋懷,真是夠小心眼的。”陳姣姣很鄙視的說道:“再說旭陽王選妃,選的是德行和品質,又不是選誰開沒有開靈竅,說道一個女子的德行和品質,我家的卿卿不知道比你高多少呢…………”陳姣姣這張嘴曆來就厲害,諷刺起人不留一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