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還不是現在這副紈絝的樣子,一身病服髒兮兮,可是眼裏求生的欲望卻非常強。
“我這不是怕?隻是反射性條件”唯一看著墨禦死鴨子嘴硬。
“好好好,你不是怕,不是怕”墨禦也順著她的話往下接。
那個小祖宗就是傲嬌,不是怕?哪個可憐兮兮的躲在他的胸前,身子還有一些輕微的顫抖。
李醫生走到唯一麵前,看著那頭都快埋進墨禦脖子裏的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墨先生,能不能把夫人的頭抬起來,這樣不方便動作,有些時候怕難免誤傷”。
李醫生說話的聲音非常溫和,他現在對墨禦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墨禦看著唯一的樣子,似乎也覺得這樣不好。
把唯一的身子拉出自己的懷抱,大手卻細心的捂上唯一的眼睛。
另一隻手搭在唯一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以作安慰。
李醫生對於墨禦的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昨天還直接把人抱著懷裏,像哄孩子似的。
而那個小士兵眼睛瞪大老大,墨禦的名聲他也是聽說過一些的。
可是那些沒有包括這位首長大人如此細心溫柔啊。
眨了眨眼睛,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可能要是他昨天直接接觸到墨禦,會直接驚掉下巴啊?
可是,他膽子小啊?之前看到那樣盛怒的墨禦,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唯一身子依舊繃的緊緊的,睫毛微微顫抖,撓的墨禦的掌心有些發癢。
李醫生也不再廢話,直接開始小心的給唯一拆著紗布。
看著那紗布一圈一圈的落下,墨禦盯著唯一的額頭有些緊張。
直到再次露出光潔的額頭,還有那依舊存在的傷疤。
“怎麼樣?”墨禦盯著李醫生,眼裏的擔憂顯而易見。
看著唯一額頭的傷口,就像有一隻大手捏著他的心髒一樣。
疼的有些喘不過氣,因為他知道,這道傷口最多的還是因為他。
即使墨子芩已經開始著手收拾黃家,可是他還是不甘心,還是自責。
要不是因為他,唯一不可能會受傷,她明明是那樣懼怕醫生,他還讓她如此受苦。
“墨先生放心,夫人的傷口恢複的不錯,沒有受到任何感染”李醫生看著唯一的傷口實話說道。
隨即拿出碘酒潤濕紗布,開始給唯一清創。
冰涼的物體瞬間落在自己的額頭,唯一的身子反射性的一激靈。
墨禦還以為是她疼了,“李醫生,你下手能不能輕一點,小祖宗不是那些大老爺們,經不住你如此折騰”。
墨禦可不管什麼青紅皂白,看著李醫生就開始指責。
李醫生深吸一口氣,壓下剛剛升起來的不愉快。
“墨先生,夫人的傷口要是不好好清創,痛的絕對不止現在的十倍”。
他可沒有恐嚇他的意思,實在是一個大老爺們磨磨嘰嘰的,著實讓人心煩。
“那你還在那裏站著做什麼,還不趕快清創好之後包紮,傷口暴露在空氣裏感染的機會會更多”。
墨禦劍眉深深的蹙起,看著李醫生眼裏有著惱怒。
“好,好,我馬上處理”李醫生決定自己不能和這種人生氣。
唯我獨尊的沒有辦法。
唯一在清創的過程裏倒是比較安靜,隻是身子會時不時的顫動。
也弄得墨禦一驚一乍的,半個小時下來,李醫生覺得比麵對醫院那些胡攪蠻纏的大媽還慘。
“呼,墨先生不需要太擔心,夫人的傷口恢複的非常好,最多再有四天就可以拆線了”。
四天的時間足夠了,其實以唯一的傷口來看,完全沒有必要那麼緊張的。
隻是在某人那快要殺人的眼光小,李醫生還是識相的把時間說長了。
“那這幾天就麻煩李醫生過來幫小一一處理一下了”墨禦看著重新包好的傷口。
拿下遮擋住唯一的大手,把人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