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的演講在最後的掌聲中結束,春暮從愛莎開始演講的時候就已經站在會議室的門口。讚許的頷首,認真的眼神對視著愛莎。如果撇開那份複雜的感情不說,他的確是個不錯的知己。
演講完原本緊繃神經一下子放鬆,身體就開始搖搖欲墜,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當自己醒過來,眼睛的視覺從模糊到清晰看清眼前的人,一雙迷離的丹鳳眼深情望著愛莎。愛莎立馬一個激靈清醒了很多,想坐起這樣的俯視讓自己感到心慌。
見愛莎要起身,春暮馬上幫愛莎調好床位墊好枕頭。生怕愛莎會有任何一點不適,這樣的神情讓愛莎恍惚眼前那個人真的是春暮麼?還是那個發起火來專橫的春暮麼?
看著到愛莎麵容的變化,春暮帶著緊張的口氣:“不舒服麼?”
愛莎搖了搖頭:“沒有。”
一開口喉嚨的幹澀讓聲音變的有點沙啞,春暮見狀馬上拿起早已備好的水。愛莎接過杯子,透過陶瓷的質感溫溫的溫度告訴水溫剛好。或許太渴了,咕嘟咕嘟一下子就見底了。
“你慢點喝,沒人跟你搶的。”一副哄小孩的樣子,差點讓愛莎將口中的水噴出。
“春暮,你可以去當演員了。”
春暮還特配合的挑了一下眉得意的說道:“我也怎麼覺的,再說我長的也不賴。說不定拍個電影什麼的就紅了也說不準的。”
愛莎抖了抖肩膀:“這個笑話,真冷~”
“愛莎,對不起!”原本笑嘻嘻的春暮,眼神一下子黯然。
他的道歉又要從何說起呢?愛莎轉過頭看著窗外茂密的樹葉,室內的安靜讓知了的鳴叫更加清晰。
依然看著窗外隨風擺動的葉子開口問道:“春暮,去年夏天你在幹什麼?”
春暮努力回想道:“我在拉斯維加斯,豪賭吧!”
“真好!”愛莎收回目光看向他,淡淡笑著。
“好什麼,我那年輸慘了。”眉頭俏皮的皺了下繼續道:“然後,我爸就親自把我從拉斯維加斯抓回來。丟臉丟到家了~”
“嗬嗬,真像你的風格。”
“愛莎,你一笑才感覺你真活過來了。”
愛莎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我不笑就像死人麼?”
“愛莎~”春暮馬山露出一副求饒的摸樣。
愛莎懶得理他,看了四周:“我怎麼會在醫院?”
“你這個副經理還沒有上任,就先病倒在演講台上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春氏集團多壓榨員工。”
愛莎白了眼春暮:“醫生怎麼說?”
春暮正色道:“說你疲勞過度,沒有按時吃飯血糖過低就暈倒了!多多休息就沒有大礙了。”
“那就是說沒有什麼事情了,等下就可以辦出院手續了吧!”愛莎其實很不喜歡醫院,醫院有太多讓愛莎無法詮釋的壓抑,光是消毒水的味道都讓愛莎感到窒息。
“喂,你現在可是病人。醫生還沒說出院,你怎麼可以自己擅自出院呢?真是不聽話!”春暮完全不理愛莎出院的想法,拿起水果刀在一個蘋果上麵跳著一圈圈華麗舞姿,馬上就出現一個脫了皮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