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活不過五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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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個人, 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問出這種問題的。

沈明淵困惑地微皺眉頭,沒有立即回答,視線長久地落在聶辛身上,試著找出眼前的人哪裏出了問題,

“聶大俠信這個?”

“原本是不信的。”聶辛看著他,站起身來,朝著沈明淵靠近兩步, 看上去也是有些疑惑, “為何不叫我酉卿?”

聶辛,字酉卿。

沈明淵莫名其妙看他一眼, 心想為什麼要叫得那麼親切,我又不是原主那個傻白甜……聶辛這是知道了什麼?

不應該啊,聶辛要真是有原著中的記憶, 怎麼也不該是這個態度。

他幹脆也湊近了一步、隻離他半步遠,眯著眼似笑非笑, 放軟了聲線試探道, “你想讓我叫你的字?酉卿?”

聶辛卻是忽然偏過了臉, 幹咳了一聲,不自然地澄清道,“我的意思是,沒有人會管自己的護衛尊稱姓氏, 叫什麼大俠的。”

被沈二少忽然湊近, 麵容聲音一瞬間和夢境重合, 叫人晃神。

很快, 沈明淵又退了回去,重新拉開距離,“聶大俠擔得起這個尊稱,不必拘禮。”

聶辛再看去,那人已恢複了一副客客氣氣的疏離模樣。

他看著,一句話再說不出,覺得心中驟然空落落的。

還有點隱隱的癢,隻要瞧見那張臉、那個背影,便生出抓心撓肺的不滿足。

夢中的沈二少善解人意、體貼溫柔,對待他是不計回報、一廂情願的好。他覺得有趣、新鮮,照單全收。

眼前的沈明淵冷淡疏離、拒人於千裏之外,不管他的死活,連看也似乎不願多看他一眼,僅有的那點溫和都給了親人和佳肴。

他是自鬼門關轉了一圈活過來後,開始每夜都夢到沈二少的。夢境的真實感頗強,且是前後連續的,像是在透過另一個自己的眼睛,瞧著那個世界中沈二少與自己發生的種種。

一夜又一夜,不曾停歇,直至前幾日,夢中的沈二少在他傷好之時,對他表達了愛慕之心。

聶辛覺得自己或許是中了蠱、發了瘋,可夢境中察覺到的些許痕跡,如沈家的布局、沈二少的衣著習慣等等,卻一一與夢中相同。

唯一不同的,便是如今的沈明淵,不再癡迷於他。

也許是對他沒了情字,眼前的沈明淵並未親自照料他的傷勢,言行舉止間也像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

就在剛才的午睡小憩時,夢中的沈二少一次次貼在耳邊喚他酉卿,催他醒來。

他便被叫醒了,睜開眼,看到本該貼在身側的人,遠遠站著看他,眼裏盡是訝異與戒備。

聶辛盯著人背影沉思,也許,自己會做這些離奇的夢,會和沈家的血統有關。

傳聞中沈家人本就有著未卜先知的本領,隻是隨著一代代的傳承,每個子嗣的本領呈現方式不大一樣,水平高低也有差異。

既然沈明淵並不如傳聞中那樣是個半吊子,一見麵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那麼或許這個人身上,還存在著更多秘密。

烏鴉嘴、掃把星之類的說法,或許隻是個偽裝。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想法,沈明淵走到拐角處,忽然回過頭來,狡黠一笑,

“聶大俠,當心上麵啊,這樹最近有野鳥築巢,不宜乘涼。”

說完就繞到他的視線之外,兀自去練習術法了。

聶辛還未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便覺得頭頂被什麼砸中了,不很疼,他伸手去抓,抓著個嘰嘰喳喳的雛鳥。

母鳥瞧見了,凶巴巴地飛過來要護崽,瞄準他頭頂就要丟鳥屎,被他堪堪躲過。

雛鳥趴在手心歡實得很,完全沒有需要母鳥保護的模樣,嘰嘰喳喳又往下跳,貌似正在學飛。

聶辛的臉色越來越黑,再也不敢懷疑沈二少烏鴉嘴的功力。

沈明淵成功拿主角一號做了實驗,皮得很開心。一下午過去,花落水修習得小有所成,修為也有所提升。

修煉這事,像是學樂器,打基礎的時候枯燥無比,上手了以後逐漸自得其樂,厲害了還能拿去耍帥。

沈明淵得了便宜,直接越過了打基礎的階段,上來就往著更高層修煉,加上剛穿過來不久的新鮮感未退,一下就沉浸其中。

後果,就是忘了掌握好一個度,不小心脫力了,渾身虛軟得厲害,仿佛遊了三百裏地不知疲憊的小傻子,上岸後就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