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方淩寺。
“非白,你去鼓搗你的美人們去吧,我去找智源下棋去了。”
黎清清穿著一身的淺白紗裙,言笑晏晏的望著非白,調笑說道。
非白是清風樓的左護法,擅於醫人和用毒,雖然沒有比較過,但是黎清清可以肯定,他是不亞於明奕的神醫。
因為是神醫,非白每天最多的就是跟藥草打交道,被即墨笑稱,那是他的美人們。
非白對於黎清清的偶爾的調笑,早習以為常,當下也隻是點了點頭,便又去鼓搗他的藥草去了。
不得不說,在這方淩寺,實在是沒有什麼煩惱。
沒有勾心鬥角,沒有陰謀算計,沒有阿臾奉承。
黎清清都有點樂此不疲了。
“死和尚,等我呢麼?”
剛剛走進智源的院子,黎清清就一眼看到了一臉精神不振坐在那的和尚。
“丫頭啊,和尚我不等你等誰,還有誰進得了我的院子能不被丟出去。”
智源聽見聲音,抬頭回了句話,隻是怎麼看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死和尚,你幹嘛了?這是酒喝完了?”
黎清清不禁有些好笑,智源每次這般作態,要麼就是酒喝完了,要麼就是沒肉可吃。
智源搓了搓手,“嘿嘿,丫頭啊,酒和尚我還有,我舍不得喝留著呢,你給我烤隻雞唄。”
黎清清斜著睨了他一眼。
“不幫,幫你烤雞我有什麼好處?”
“你幫我我給你泄露一個天機,怎麼樣?我自己烤的就是沒有你那個味,幫幫忙。”
智源完全沒有大師風範,為了一隻烤雞什麼形象都不顧了。
黎清清不禁抽了抽嘴角,以前智行大師在的時候,眾人百般請求他都不肯泄露一句天機。
畢竟,天機不可輕傳,泄露天機之人會折壽損命。
可是智源,好吧,烤雞比較重要。
黎清清跟著智源去了後山。
淩雲峰地勢險要,後山也是鬱鬱蔥蔥,叢林滿布。
黎清清熟練的在溪邊給雞拔毛,清理內髒,又摘了些野果洗淨塞入雞肚,這才找了個樹枝削好,穿在火上烤。
不一會兒,滿山都是烤雞的香味。
“好香好香,果然還是你這個丫頭的手藝最好。”
智源兩眼盯著烤雞,兩眼放光的誇獎道。
黎清清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使喚道。
“你去抓幾條魚,這溪裏的魚,肉可鮮了。”
智源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烤雞,起身去了溪邊。
黎清清偷偷覺得好笑,按理說,智源是有名的大師,對於身份禮儀應該頗為在意,可是他的節操在烤雞美酒麵前,完全不值一提。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吃貨?
還不待黎清清笑完,智源就提著幾條魚回來了。
這次不要黎清清說,他自己坐在旁邊清理起來,待弄好了才遞給黎清清,說道。
“丫頭啊,多烤幾條,等會不夠吃。”
黎清清氣極,“你是和尚!和尚你知道嗎?開葷就算了,你還想吃多少?”
智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不是在你麵前嘛,反正你也沒把我當和尚。”
黎清清一噎,不禁沒了話說,隻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又過了一刻鍾。
架在火上的雞肉早已全身金黃,不時有油滴劃落,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智源連忙將它取下,也不管燙不燙,直接撕下一塊往嘴巴裏塞。
“好,好吃。”
一邊吃一邊還不忘誇獎黎清清的手藝。
黎清清也不理會他,早就知道一隻烤雞對他而言隻是小意思,懶得理他。
又過了一會,架子上的魚也烤好了,黎清清連忙取下兩條,將其中一條包好,拿起另一條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包起來那條是帶回去給非白的。
一見黎清清開始吃魚了,智源三兩下將雞肉全部塞進嘴裏,又伸手將架子上的魚全部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