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尷尬,眾人不懂,為什麼身為十五大勢力之一聽音閣的閣主,雪芹第一招就隨便被輕裳破解了。
饒是雪芹也沒想到,她殺氣騰騰的一劍,竟然被輕裳隨意一鞭就接住了,現在更是連劍都抽不回。
不禁臉上有些難堪,眼裏的殺意也更勝了。
輕裳聳聳肩,手腕一甩,將雪芹連人帶劍甩退了幾步。
從一開始輕裳就看出來了,雖然這雪芹是聽音閣的閣主,可是實力比起其他十五大勢力的首領要差的多,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從眾多比試中選上來的。
輕裳並不知道,雪芹從來就沒有參加過比武大會,她之所以能成為聽音閣的閣主,是因為之前聽音閣上一任的老閣主退位讓給她的。
被輕裳這麼一甩,雪芹羞得滿臉通紅,除了黎清清,還是第一次有人讓她這麼狼狽,更是覺得無臉見人了,當下舉起劍,不管不顧的就要向輕裳砍去。
輕裳輕輕鬆鬆躲過,軟鞭一甩,啪的打在雪芹手臂上。
此刻的雪芹,什麼內力,招式都忘了,隻想著提劍砍死眼前的賤人。
當然,哪怕是拚內力,雪芹還是要輸得,輕裳是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內力深厚又紮實,自然不是雪芹可以比的。
雪芹還在發瘋似的舉劍砍人,輕裳對於她這般瘋狂的行為樂於見成,有人送給她打,不打白不打。
‘啪啪啪’,每次軟鞭在輕裳手中甩動,雪芹身上就會多一條紅印,這紅印說嚴重也不嚴重,也輕也不輕,激的雪芹更是瘋狂不已。
於是台下的觀眾就看見這樣一幕,雪芹跟個瘋婆子似的,舉著把劍,不要命的往輕裳身上刺,每次輕裳都輕鬆躲開,手中軟鞭一甩,在雪芹身子留下一個紅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隨著那鞭聲每響一次,台下的觀眾的身子就抖一抖,果然比武大會什麼的最嚇人了,這些人平常見不到的凶殘一麵都露出來了,之前的飛雲公子就是,現在的輕裳也是。
隻是出人意料的是,一開始那個溫溫柔柔的美人,竟然也這麼凶殘!
果然,人不可貌相!
黎清清卻是看的很爽,她本來就對這個輕裳美人有好感,雪芹又陷害過她,還跟她搶男人,活該被教訓!
黎清清看的歡,身子也一扭一扭的,就差沒鼓掌了。
抱著她的應飛聲卻滿是折磨,這個小妖精,能不能顧忌一下他,本來抱著她就有些心猿意馬了,還何況現在還一直在他腿上扭來扭去,不時蹭到他小腹和某處隱忍。
應飛聲的眸光暗了暗,看向懷中的人兒的眼神裏,也帶上了幾分欲色,掃視了一番周圍,終是忍下了心中的欲念,拍了拍她的腰間,讓她老實坐好。
對於應飛聲心裏的糾結,黎清清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眼睛正亮晶晶的盯著台上,跟個小饞貓似的。
應飛聲又無奈又好笑,無奈她的遲鈍,又對她這般可愛的樣子感到好笑,看來她是真的很討厭這個雪芹啊,看雪芹被打,她這般高興。
應飛聲伸手摸了摸下巴,想著是不是可以讓追雷把雪芹綁回修羅殿,然後抽她讓黎清清開心。
台上的雪芹還在發瘋的對付輕裳,根本不知道某個閻王對她起了別樣的心思。
終於,雪芹的愛慕者們看不下去了。
“輕裳姑娘,雪芹閣主已經輸了,你就不要再為難她了吧!”
輕裳再一次一鞭將雪芹甩開,偏頭看向說話的人,“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為難她,是她在為難我好不好!”
那人一噎,也知道輕裳說的是實情,“不管怎麼說,你也抽了她那麼多鞭了,就讓讓她吧!”
輕裳繼續跟雪芹玩著,頭也沒回的冷笑道,“讓讓她?把勝利也讓給她不成?”
那人又是一噎,沒說話,之前九人的交戰多麼激烈,都是為了一場勝局,讓輕裳將勝利讓給雪芹,想想都知道是多麼不可能的事情了。
除了雪芹和輕裳,其他台早已分出結果,就連最膠著的飛雲和穀衝,都以飛雲獲勝告終。
所有人都在關注著輕裳和雪芹的戰果,終於穀衝開口了。
“輕裳姑娘,你將她打落下比武台好了。”又轉向聽音閣的眾人說道,“把你們閣主帶下去吧。”
不愧是老好人穀衝,說的話做的事都算是兩邊不得罪那種。
輕裳點點頭,其實她早就可以將雪芹打落下比武台,隻是不願意那麼簡單放過她罷了,現在穀衝開了口,她也不好再拖延。
這麼想著,手中的軟鞭一甩,直接擊在雪芹舉起的劍柄上,長劍應聲而落,雪芹還來不及撿起劍,就被那軟鞭一把甩開,掉落台上,摔了個狗啃泥。
一派美人的作風瞬間全無,身上的紅印,以及被輕裳的軟鞭抽到的地方,不少衣襟都被抽爛了,露出紅紅一條印子的肌膚,而本來一襲仙氣飄飄的裙裝,也變成了東一條西一條的破布,在地上這麼一滾之後,更是見不得人了。
眼前這個滿身灰塵的雪芹,跟最開始那個高傲宛如仙女般的聽音閣閣主,判若兩人。
雪芹一個挺身爬起,又要向台上的輕裳衝去,卻被趕來的聽音閣眾人拉走了,遠遠的還能聽見雪芹嘴裏傳來惡毒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