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同生共死
陳曦不由惆悵起來,說:“在這倉庫裏困著,不吃不喝,恐怕不出三日,你我必死無疑了。”
林如萱卻似乎十分淡然,說:“死就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陳曦不由歎息說:“你這麼漂亮,死了豈不是很可惜。”
林如萱似乎有些生氣,說:“什麼可惜不可惜,不過都是一條命罷了。”
陳曦點頭稱是,暗想在死神麵前,美與醜還有什麼意義。
然而,林如萱卻絲毫也不放過陳曦,說:“陳總,你這麼年輕,就有這番作為,為何一直以來都不討老婆呢。”
陳曦被他問道痛楚,不便作答。
而林如萱卻不依不饒,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讓你不敢接受任何一個女人的愛。”
“我沒有。”陳曦急忙辯駁,似乎十分緊張,好像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
“你不要騙我,你沒有做虧心事,為何反映這般的緊張,深生怕任何一個女子接近你。”
她說的肯定無比:“你一直以來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就是怕別人看懂了你的心事,對不對?”
“不要再說了。”陳曦忽然發起火來,那個噩夢瞬間如潮水襲來,陳曦痛不欲生,居然坐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林如萱冷笑:“你為了逃避,活的這般的痛苦,很痛快吧。”
陳曦如木偶一般,喃喃說:“很累,很累,一點都不痛快。”
林如萱再次冷笑,似乎從他的狼狽之中找到了一絲痛快,恨道:“可惜,真便宜你了,你就這樣的死了。”
陳曦雙目空洞洞的,仰天說:“是啊,死了,死何嚐不是一種解脫。可是我死不足惜,你不能死的。”
林如萱忽然憤恨無比,說:“你不用在那假惺惺的,我不用你管。你這樣死了,真是太便宜你了。”
陳曦已然惆悵萬分:“死了也好,死了就不會這麼累了。”
林如萱看著痛苦絕望之後,似乎又得到解脫的陳曦,不由恨得咬牙切齒,罵道:“你這混蛋,怎麼能這麼就輕易的死了,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死了。”
陳曦茫然無比,說:“你不願意我死嗎。”
林如萱似乎十分憤恨,說:“對,你雖然負罪痛苦,但是你沒有嚐試過痛不欲生的切膚之痛。所以你不能這麼輕易就死了。”
陳曦卻似乎從悲痛走出來一般,忽然清醒說:“你為何這麼恨我?”
林如萱似乎激動萬分,說:“我就是恨你,我隻有把看著痛不欲生我才會開心。但是你就這麼輕易的死了,我不甘心。”
陳曦莫名其妙,說:“你這麼痛恨我,難道我和你有仇嗎?”
“對。”林如萱痛恨無比,霍地站了起來,正待走向陳曦,質問他,然而卻是因為一則饑腸轆轆,二則傷痛在身,三則急火攻心,居然一陣眩暈,撲通摔倒在地。
陳曦大驚,急忙上前去查看,然而探手之處,卻發覺林如萱不知何時已經發起了高燒。
陳曦不禁暗暗驚心,一時倒也顧不得自己和她有什麼仇隙,不禁手忙腳亂地將她拖在前邊靠著。
心想如此之下,別說會等到餓死渴死之時,恐怕燒也會把她燒死。
“我不能讓她先我自己而死,我一定要救她。”陳曦堅定無比地對自己說。
然而,在這地下倉庫之中,不說光線漆黑一片,更沒有水和食物,恐怕林如萱熬不了多長時間。
一旦想到若不是她替自己挨了一棍子,也不會發燒燒成這樣。
不免暗自心動,心想即便有人來救,如果她提前死了,那如何是好。既然她那麼恨我,就讓我先她而死,也許能抵消她的一絲恨意。
陳曦想到此處,居然痛下心來,霍然咬破了手指,將鮮血一點一點地滴在林如萱的嘴中。
林如萱高燒灼人,吞了一些鮮血,緩了一時的饑渴。
而陳曦便止住血流,在她旁邊照顧她。
每過一刻,陳曦就會將自己的鮮血滴在他的嘴中幫她緩解饑渴。然而如此三番五次這樣下來,陳曦也愈發變得虛弱無比。
尤是大多數時間,也隻是在昏昏欲睡。但是他一旦醒來,就會咬破手指將自己的血液滴在林如萱的口中。
然而,林如萱昏迷當中,居然翻了一個身來,雙手緊緊抱著雙腿卷縮在一起。陳曦一驚,趕緊去查看,去聽見林如萱咬牙切齒地喊著:“壞人,壞人,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陳曦知道他做了噩夢,便拍著他的肩膀安慰,然而他昏睡之中好像情緒愈發的緊張,居然嚶嚶哭了起了,似乎咬牙切齒般,恨道:“爸爸,你為很麼不要我和媽媽,你為什麼撇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