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慕雲霄睡到太陽初升的時候才醒，一醒來就聞到廚房傳來的香味。
“雲霄，過來吃飯。”歐陽楚月擺好碗筷，在院子裏衝慕雲霄招了招手。
“楚月，你這倒是個好地方。”太陽初升的時候，整個山穀一片暖色，慕雲霄伸了個懶腰把被子折好放進屋內。
“這裏沒有女兒家的衣服，你若是不嫌棄，便先穿我的。”歐陽楚月捧著一套白衣遞給慕雲霄：“這套衣服我還沒穿過。”
“當然不嫌棄，穿你的衣服可沾點仙氣。”慕雲霄接過衣服，打趣的說到，白衣不是每個人都能穿出歐陽楚月那樣的感覺的。
說起來，慕雲霄穿的衣服多是白色的，就是法醫的白大褂或者手術服。
慕雲霄穿衣速度很快，歐陽楚月身形比她高大，這套衣服有些寬大，穿著慕雲霄身上更顯得她瘦小單薄了。
等慕雲霄出來的時候，歐陽楚月看著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眉宇間比初升的太陽更柔和。
“大了些。”歐陽楚月評斷道。
“沒事，穿著舒服就成。”就當是浴袍了，慕雲霄沒怎麼多講究，有衣服穿就不錯了。
兩人吃了早飯，慕雲霄便去了鬼老那開始今天的實踐。
慕雲霄去的時候，鬼老正抱著酒壇子睡在煉器爐旁邊鼾聲震耳。
“楚月，鬼老還醉了呢，這酒啊看來是白拿來了。”慕雲霄衝著歐陽楚月眨眨眼，聲音抬高。
“有酒。”鬼老一個激靈從煉器爐旁蹦起來，眼睛都還沒睜開鼻子就開始四處嗅。
這鬼老，應該叫酒鬼更為貼切。
鬼老的轉悠了半響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氣的跳腳：“你個小丫頭，真是氣死我了。”
“氣大傷身，吃了快開始吧。”慕雲霄把給鬼老帶來的早餐放在桌上，鬼老愣了愣，他一直都是睡到自然醒從未吃過早飯。
“哼！”鬼老冷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吃了早飯，便利索的開工了。
鬼老的煉器爐很高，足有兩米，煉器爐的腹部呈橢圓形，在鬼老小木屋的後麵。
“足夠的溫度才能融化材料。”說著，鬼老手一張，火焰自鬼老手心而升，然後飄到煉器爐下，一瞬間，原本隻有一小簇火苗便變成了熊熊烈火。
火焰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原本灰色的煉器爐瞬間變得通紅，炙熱的溫度撲麵而來，驅散了清晨的寒意。
“這火約莫燒到太陽東南方的位置就成。”鬼老指著才剛剛冒出完整的頭的太陽，現在太陽的軌跡是自東方升起然後從南方移動到西方落下，東南方的位置大概是上午十一點左右。
這個季節是初夏季，太陽出的早，約莫是淩晨七點左右，也就是說這個火至少要燒三個小時。
“溫度大致要多少？”大約算出了時間，但鬼老的火和她的凰火不一樣，這溫度的要求定然也是不同。
“外麵的溫度能烤化精鐵。”鬼老隨手撿了一塊黑漆漆的精鐵丟到煉器爐旁邊，煉器爐的溫度剛剛上來，精鐵隻是被烤的發紅，遠遠沒到烤化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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