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楚珂離開了齊氏之後,就一直是自己在創業。因此,不僅在資金上經常不好周轉,人脈資源也有限。齊思寧再能幫到他,經濟上也就那麼一次了。

因此,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宋卉妍就顯得更加耀眼了。

因此,在這個特殊的時期,老爺子去世了之後,在齊家沒有男性繼承人的時候。楚珂的身份一躍,就變成了齊家名正言順的少爺。

所以,當楚珂選擇了齊家,選擇了宋卉妍,而沒有選擇她的時候,齊思寧隻覺得自己有點可悲、有點後悔。

可悲的是,相濡以沫的愛情,最終是他生活中最不重要的東西。而後悔的是,在爺爺去世之前,除了那四個月的照顧之外,竟然沒有好好的陪著他在一起。

楚珂一直很介意自己做舞女的母親,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是因為她低下的身份。而在知道身世之後,則是因為怨恨她竟然為了自己的孩子,讓他耽誤了這麼多年的時間。

即便這個舞女的孩子,是他的愛人。

在正式離開齊家,並放棄爺爺留給她的那一部分財產時,齊思寧什麼也沒有帶走。她隻是帶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那個因為生活所迫,而不得不做了舞女的母親。

齊思寧的母親叫彭錦,從前在家裏是排行老四的。不過彭錦本人並不叫這個名字,她本來姓林,叫林月荷。

所以,齊思寧也給自己改了名字。畢竟齊這個姓,本來也不屬於她。

隻是如果姓楚,她也覺得十分別扭。於是在衡量之下,就取了林月荷的姓,然後又取了彭錦中的錦字。

不過,林錦這個名字,念著似乎不太押韻。齊思寧和林月荷一起琢磨了一下,又在中間加了個四。

整個姓名,都是圍繞著她的母親。

兩年後,林月荷因為長期的身體營養不良加上操勞過度,生了重病,去世了。

後來,她就一直以林四錦這個名字,生活了四年。

四年啊……

林四錦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路過的人,心裏直覺得好笑。

這個人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一邊哄著未婚妻,一邊又對她發神經?

不知坐在這裏多久,直到天色有些暗了,林四錦才反應過神來。這時她才想起來,自家老公還等著她回家呢。

林四錦看了看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她又摸了摸衣兜,除了早上她順手揣在兜裏的一把家門鑰匙之外,還是什麼都沒有。

她的手提包!

林四錦一拍腦門兒,心想壞了,看來是把皮包給落在車上了。

*

等到林四錦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她身無分文,錢和手機全部都放在皮包裏了。

所以,她隻能自己走回來了。

一進門,林四錦才有一種真正回了家的感覺。

屋子裏很安靜,目標人物很顯眼,就在沙發邊上。

李光禦抱著一個大抱枕坐在沙發旁邊的地板上,腦袋貼在沙發的扶手上,默默的打著瞌睡。也許是因為想要保持著裝完整的和發型不亂的原因,他的睡姿還挺端正的。

林四錦走到他麵前,然後曲著腿坐下來,看著他。

這個世界上,也許隻有這麼一個人,非她不可。

林四錦將身體向前傾,輕輕的將他懷裏的抱枕拿出來。然後她趁著李光禦還沒有反應過來懷裏空了的時候,伸手摟住了自家正在熟睡中的老公,將頭貼在了他的胸前。

簡而言之,就是把自己給替了上去。

李光禦被她這麼一蹭,倒也真沒醒來,當林四錦將頭靠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無意識的伸出了手,在她的頭上拍了拍。然後長臂一個拐彎,環住了自家老婆。

兩個人在這種你儂我儂的時刻總是顯得特別有默契,任何一個動作,都像是已經做過千百遍一樣。

對了,還要去西餐廳來著,等下叫他起來吧。

林四錦這麼想著,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困。

……

“咕咕——”

林四錦正睡得一臉滿足,然後,這是什麼聲音?

“咕咕——”

“……”這聲音,好像是?

林四錦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腦袋已經靠在了某人的肚子上,然後,奇怪的聲音是從那裏麵發出來的。

李光禦完全是根據她不停變化的睡姿而調整坐姿的,所以,他現在的坐姿是兩隻腿盤著,而腦袋則向後仰著,然後一手摸著媳婦的頭,一手攬著媳婦的腰。

如果他整個人再方一點,放在那裏,大概就像個龍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