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圍攻達拉然(1 / 1)

第2章 圍攻達拉然

左手烈炎,右手奧能,我們終結死亡,死亡卻不會降臨在我們敵人身上,因為死亡這個概念隻能賦予給生者,我們麵臨的,隻是死亡的傀儡傀儡,當你盯著這些足以讓你嘔吐出上輩子吃下去的飯的家夥時,你會發現傀儡的稱呼是多麼文雅。

‘王子殿下,我們已被包圍,’破法者血刃的閃光透過烏黑的血跡,泛著的光芒顯得那麼地汙穢。

‘加裏瑟斯大人的援軍還沒抵達?’“據傳令兵來報,大約還有十四個時辰。”

“該死,那個時候我們早就”凱爾薩斯王子瞥了眼不遠處的矮人火炮隊,小聲地用精靈語咒罵著那個被他稱為大人的人類。

將防禦哨塔建立在這個荒蕪的島嶼實在是種不明智或者說是愚蠢的行為。眼前的境況稱為四麵楚歌也不為過。

連日的激戰已讓疲累的血精靈們灰頭土臉,外圍防線撤下來的士兵帶來的不愉快的消息更讓凱爾薩斯王子愈加煩躁,而本該昨日抵達的援兵卻連影子都看不見。

可笑,實在是可笑逐日者王朝的繼承者竟然落魄到這種地步,凱爾薩斯王子苦笑著搖了搖頭,試圖擺脫這種尷尬的念頭。

第十三次,亦或者是第十四次,對於亡靈來說,沒有數字上的概念,而精於遠程操縱的巫妖王來說,更不屑於計算這種“簡單”的圍剿行動。雖然這幫死剩的殘餘精靈到目前為止做得還不賴,不過這僅僅隻是給那老妖王增添一味調味劑。

服侍於死亡似乎比服侍於惡魔更能填飽欲壑,達文格爾添食著指間已不甚新鮮的血跡,而那血跡的主人應該已在這周圍某個食屍鬼的腹中化為一灘爛腐。

聽說對岸那幫長耳朵的頭頭是逐日者最後的一點血脈,相比較從前的輝煌,它的結局似乎未免太過於淒慘了點。該死,我喜歡這個字眼。

雖然這裏的湖泊支流給進攻帶來了些許不便,但對於亡靈來說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我們有資本慢慢耗,而任何生者,即便是以長壽著名的精靈,這種每時每刻的煎熬更能讓他們明白時間的寶貴。

我對生的憐憫似乎超過了我平素來的負荷,攻擊!死的典禮再次開始,將那個叫做凱爾薩斯的家夥帶來我要品嚐下,王族的血與平民的有何不同?

大圍剿麼?這些可憎的耐奧祖的觸角很可能僅僅隻是冰山一角,但它的龐大也足以吞沒我們不下於十遍,如果那個自大的人類不能帶著和他同樣自大的軍隊趕來,迎接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我們的骸骨當然,我是說站著的那種。

巨大的精神消耗不是一兩瓶能量藥水能夠彌補的,凱爾薩斯和隨軍法師們已記不清這是第幾次施放炎的審判,密集的食屍鬼顯然是最佳目標,但如果能選擇,法師們寧願選擇撂起木棒去和高大的憎惡玩命,也比麵對無盡的白骨狂潮來得絕望好得多。

不要以為地上的形勢已然夠惡劣了,那是你還沒抬頭看看空中的龍鷹盟友,當血光尚未彌漫整個上空時,你不要誤認為那是戰鬥還不夠慘烈,這一切源自於虛無的石像鬼眾除了石屑和粉末就沒有什麼可離解出來的了。

我們麵對的是一支沒有生命的部隊,凱爾薩斯王子明白戰局的悲觀性,但悲觀並不等同於絕望,當密集的火柱在腐爛的敵群中劇烈炸開時,空氣中瞬間充滿了令人嘔吐的焦臭味。

“辛多雷是不可戰勝的。”

當前陣的破法者們在後方法師的火力支援下不斷揮舞著血刃與不死仆從廝殺時,苦修的魔法免疫雕文讓他們能在任何魔法麵前保持著最原始的戰鬥力。而沒有哪個愚蠢的亡靈巫師敢在這些玩弄法術的嗜魔者麵前召喚出他們的仆從,他們沒有自信在與破法者比拚精神力時能勝過一籌。

當擎起破法者血刃時,學徒曾不下百次聆聽他們的導師的循循教誨,不要過分依賴於我們的符文盾,它足以抵禦一切元素的詛咒,除了更為暴虐的混亂之力和最原始的物理攻擊。

所以破法者們的血刃是以投擲的方式進行攻擊,雖然相比較普通戰士的十字劍揮砍來得弱勢一些,但二線的戰鬥更能讓他們遠離近戰的尷尬。雖然這在目前的情形來說顯得那麼不切實際。

你能想象足以吞噬一切生靈的白骨之魂被輕描淡寫地被抵禦在符文盾外時,而另一邊弱小的食屍鬼的森森白骨之爪卻突破了這看似牢不可摧的防禦。

殺戮再次開始,火的暴烈掩蓋不了血腥的撕殺,瞬間超過烈陽的光輝如曇花一現般被籠罩在鋪天的石像鬼陰影下,遠處傳來隱隱的法鑼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