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茹恩多多少少知道他們的關係,站在一旁眼珠子滴溜溜的看著倆人,不敢出聲。
“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楚衡擰眉去看他,“更不要不負責任的隨便承諾。”
楚衡很少會這麼具有攻擊性的與人說話,由最後這句話可見,對於這件事他是真的有些焦慮。
“我知道楚瑞成的手段。”沈清硯直言。
“不勞費心。”
陳暮星甚至沒有回頭,直接打斷他後麵的話。
“我會為我的安全負責。”她麵對楚衡認真的說,“我不想讓你為難,也不是不相信你,我隻是怕……怕司瞳他等不及。所以,我必須要進去見你父親,問清一切的緣由。”
隻要一想到她的弟弟現在可能正命懸一線的等著人救助,而這邊卻已經辦起了葬禮,對他徹底放棄,陳暮星就一秒也耽擱不下去。
“抱歉。”
她低低的對楚衡說,轉身準備和鍾茹恩離開,卻驀然被拉住了手腕。
“不在裏麵。”楚衡拉著她低聲說,“我爸爸不在裏麵。司瞳的工作也一直是我叔叔負責,裏麵並沒有一個與他工作有接觸的人。你進去也什麼都問不到。”
“交給我吧。”他看著陳暮星緊接著又說,“我會讓葬禮終止。”
陳暮星神情複雜的回頭看他,“你不必的。”
如果能阻止,陳暮星相信在她昨天給楚衡打電話的時候楚衡就會直接終止了,而不是現在,為了免她進去有人會對她不利而強行終止。
“聶叔叔現在是我爸爸,這次回來他給我安排了保鏢。即便真有人想對我不利,也沒那麼容易的。”
她告訴他自己並不是沒有任何準備便衝動的過來。
楚衡搖了搖頭,隻說:“在這裏等我,不要試圖進去,他們不會放行的。十分鍾後,我會回來告訴你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等到陳暮星點頭才鬆開她的手。
“相信我。”
和出來時一樣,又快步走了回去。
而一直被陳暮星無視的沈清硯,也終於收回死死盯著她手腕的視線。
陳暮星盯著大門口處一眼不去看他,而沈清硯也看著她一言不發。隻有鍾茹恩,一邊擔心著裏麵的狀況,一邊因為這個氣氛尷尬到腳趾摳地。
最後還是陳暮星落敗的投去了視線。
“沈先生。”
她開口說。
“我這次回來隻是為了我的弟弟,等他的事情解決之後,我會再次徹底離開這裏。我並不需要你的幫助,所以也希望在這期間,你不管是為我還是為你自己或者你的妻子,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也會盡量避開你們夫妻會出現的場合。我不想,再和你們夫妻有任何的關係。更不想再因為你,受你妻子無謂的騷擾和傷害。”
“沒有結婚。”沈清硯說。
“這與我無關。”陳暮星隻想與他徹底劃清關係,“我隻想找到我弟弟。”
陳暮星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從大門口處慢慢走出人來,有的經過他們身邊好奇的看兩眼,有的滿臉堆笑的上前和沈清硯打招呼。陳暮星趁機拉著鍾茹恩離他遠一些。
“第一次遇到葬禮舉辦到一半要求停止的。”
有人小聲的議論。
“對呀,還是自家人要求的。”
“真的停了!”
鍾茹恩激動的拉著她的手小聲說。
“嗯。”
陳暮星回握著她,相比於她的激動,更加擔憂的看著大門處。
這次的葬禮似乎並沒有來多少人,不過片刻的工夫門口就又恢複了安靜。隻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楚衡卻還沒出來。
楚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司瞳明明是回楚家工作,楚衡這個現任當家人卻對他做什麼一概不知,更是奇怪的就是對現在這件事,楚衡似乎沒有任何話語和掌控權。
楚家內部究竟發生了什麼?楚衡會不會也有什麼危險?
而司瞳又到底是在做什麼工作?這次是不是真的……凶多吉少。
她正滿心的擔憂,終於見楚衡走了出來,神情一喜正要上前,卻見他一個眼神都沒往這邊看,直接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