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柏章將兩個偷狗賊的手反剪了, 大拇指綁上,才打了報警電話。期間小區安保和路人圍在一邊指指點點, 對兩個唉喲的偷狗賊一麵說著“該”, 一麵解氣。
其中偷狗的還不服氣, 蹲在那兒衝金柏章嚷嚷,“大哥, 你就放了我們吧,就算到了警局, 我們也不過是被關個幾天又出來了。再說你狗還咬了我們,到時候還得陪我兩醫藥費,多不劃算。這樣,你們放了我們兩, 我們保證不偷了,醫藥費也不讓你們出行不行?”
不等金柏章開口, 旁白就已經有大娘狠狠的“呸!”了兩人一口, “被抓住的賊就沒一個沒說過以後不偷了這樣的話,然後呢?出來了還不是繼續?你們這些人,就應該被關著。”說到這兒,大娘看向金柏章,生怕他聽了兩人的話給放了,急忙開口勸,“小夥子別聽他兩的, 就讓他們兩去蹲著。”
“蹲著還得陪我們醫藥費, 怎麼著也要幾千吧?大媽你真是說話不腰疼。”偷狗賊還嘴, 一點兒不覺得不好意思。明擺著是仗著華夏在貓狗這方麵,管得還不太係統,專門鑽漏洞。
說完又看向金柏章,苦了臉,“大哥你放了我們吧,還幫你節省一筆醫藥費。”
金柏章禁不住嗤笑,頭也不回,就用手上還當拐棍杵的高爾夫球杆,反手敲了敲停在身後的豪車,吊兒郎當沒個正行,“你覺得我在乎出這點兒醫藥費啊?”
嗯。確實是不在乎。
人家有這樣一輛車估計都巴不得當祖宗供起來,有點兒灰塵估計都得哈氣擦幹淨。金少倒好,就這麼當做破銅爛鐵一般,用高爾夫球杆隨意的敲。
看著樣子就知道確實不差錢。
他頓了頓後衝兩人挑眉,一副電視劇裏調|戲路上小娘子的惡霸少爺配角形象,又說,“我就想讓你倆進去待兩天。”,故意又頓後意味深長的再開口,“多撿幾天肥皂~”
圍在旁邊老一輩的人估計不太懂是什麼意思,但年輕人則在金柏章話音剛落後噴笑出聲。
同樣聽得懂的頭狗賊,也跟著臉色難看。
“對了。”金柏章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指了指在摩托車旁邊的德牧又衝兩人說,“別怪我沒提醒你兩,是看見這德牧才動手的吧?知道為什麼人家這麼機警不?”
“警犬。”金柏章的話音一落,周圍人群跟著發出了“怪不得”的聲音,繼續聽金柏章胡咧咧,“在役期間的警犬具有財產歸屬性,什麼叫財產歸屬性?知道歸屬誰嗎?”
金柏章看兩人麵上又難看了些,好心的回答,“沒錯,歸屬警察叔叔。而且這隻德牧,還是得過二等功的。你們兩個,到時候進去了……哼哼哼~”
後麵的話沒說完,但卻讓人忍不住產生各種遐想,兩人彼此交換了個“□□即將不保並未來日子非常淒涼”的悲催眼神後,這下連話都懶得說了。
倒是米琪,在金柏章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時候,一直在摩托車附近嗅來嗅去,並用爪子刨一刨被摩托車壓住的口袋,似乎裏麵有什麼它感興趣的東西。
剛開始蘇芽以為是裏麵有毒|鏢之類的,害怕它不小心紮著,一直站在旁邊看著。知道米琪一直用爪子刨後,才疑惑的喊了它一聲。
德牧大狗耳朵動了動,似乎想起身邊還有個蘇芽,抬頭朝她走了兩步,咬著她的褲腿邊往摩托車麵前帶,並伸出爪子隔著蛇皮袋又抓撓了幾下。
意思很明顯,是在叫蘇芽幫忙把袋子給打開。
二哈吐著舌頭“哈哈哈”的湊過來,剛像跟著米琪的模樣嗅一嗅,就被德牧一巴掌拍到一邊去老實呆著去了。這一幕自然被圍在周圍舉著手機的年輕人誠實的用手機拍攝下來,並被鏡頭裏拍到的畫麵逗笑,想著等下傳上網,一定很有趣。
蘇芽看它這樣,蹲下身試著把壓在摩托車下的口袋扯出來,卻紋絲不動。扶起摩托車又少了幾分力氣,隨即抬頭朝金柏章的方向看去,“金哥,來幫把手。”
金柏章應了,拖著高爾夫球杆就走了過來,將球杆遞給蘇芽幫忙拿著後,自己則動手將摩托車扶了起來,支撐好後拍拍手,“嘿,還挺重。”
蘇芽將球杆放在一邊,在德牧湊過來嗅著袋子時微微推開它一點,擔心裏麵的毒|鏢不小心紮到它,順便讓金柏章把歡樂的二哈也給弄遠點兒,確定不會突然撲過來後才解開袋口。
看了看後裏麵也沒什麼,就是一些毒|鏢、老鼠籠和簡單的老鼠夾。
除此以外就是難聞的氣味和裏麵幾根牽引繩了。
那種味道,就像是鳥類死了好多天,屍體已經開始從內裏腐敗屍幹的味道。惹得蘇芽一邊皺眉一邊很想丟掉袋子好好洗手。
金柏章捏著鼻子湊近,和蘇芽一起看著裏麵的東西嘖嘖,“這兩家夥偷過不少好狗啊。”
“怎麼說?”蘇芽扭頭看向金柏章,問。
“你看裏麵那幾根牽引繩,都是牌子貨,和項圈兒是一套的,得找專門的寵物店定做才行,那個粉紅色的看見沒?這個牌子就值不少錢。”金柏章想想說,“估摸著得小兩萬吧。”
說完他也開始想著要不要去私定幾套,好看又牢固,絕對不會讓二哈再次掙脫牽引繩跑掉。
想到這兒,金柏章忍不住又低頭瞪了一眼自己家的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