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桓與車夫走出青山宗,並沒有直接離去,而是站在青山宗的大門口,仔仔細細地看了看眼前這座山門。
並不算多麼宏偉的山門,宗門內還算過得去的宗門建築,不大的麵積,山門之前還有一頭普普通通的看門老頭以及一頭肮髒的老驢。
這些要素在王桓的眼中,實在是平平無奇。
他出生於聖人世家,自小受人敬重,甚至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在他的眼中,隻有兩種勢力,第一種是殿堂級勢力,第二種,是非殿堂級實力。
青山宗顯然屬於後者。
因此他現在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南宮婉會看上李青雲,一個在這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勢力的宗主?
自己哪一點比他差了?
他望著青山宗的大門,思索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
“哼哧!”
還是那頭老驢從他身邊經過,對他打了一個噴嚏,他才回過神來。
他望著那頭傲慢無比從他身邊經過的老驢,若有所思。
“公子,我們走吧。”
車夫過來提醒道。
王桓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可雙目之中的精光卻越來越旺盛。
“我明白了!”
“我們走!”
“哎,哎!好嘞!”車夫猛然祭出馬車法寶,帶著王桓騰空而去。
王桓端坐在馬車之中,遙望著下方的青山宗,喃喃道:
“或許就像那頭無知的驢子一樣,他可以無視我的身份,從我的身旁高傲經過,那是因為在它的眼中,它的規則之中,我或許才是那個醜東西。”
“可惜啊,”
“她還是太天真了……”
……
……
“這位王桓道友是什麼人啊?”王桓走後,李青雲向南宮婉幹問道。
南宮婉笑道:“此人的來頭可大的很呢。”
李青雲挑眉:“怎麼說?”
“此人乃是烈陽大域近十萬年來最驚才絕豔的天驕,在築基結丹元嬰天人四象洞真這幾個境界,他幾乎全都冠絕整個大域。”
“哦?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南宮婉似笑非笑地看著李青雲的眼睛:“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家族。”
“家族?”
“是的,他在剛才數次提到他的曾祖,你可知他的曾祖是什麼人?”
“什麼人?”
“烈陽大域的總殿主,聖道強者。”
“哦。”
“你好像並不驚訝。”
“哦?竟然如此嗎!”
南宮婉:“……”
李青雲笑道:“不過說起來,他還算我的情敵,你方才在我們麵前表現得那麼親昵,他怎麼看起來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
南宮婉道:“他這個人,十分懂禮貌,十分謙遜,溫文爾雅,待人接物堪稱完美。”
“我們認識接近千年,我從未見過他因為什麼事情而生氣,就連他對待下人都是和顏悅色的。”
“哦?”李青雲這次真的有些驚訝:“也就說,此人不僅家世顯赫,天賦異稟,修為高強,長相英俊,而且謙遜無比,對任何人都充滿溫柔?”
南宮婉道:“正是。”
“就算是別人冒犯了他,他也不生氣?”
南宮婉道:“或者說,他不會感覺自己被冒犯。”
李青雲若有所思:“那此人可以稱得上是完美人格啊。”
南宮婉想了想:“或許是這樣的,他是我認識的人中,對自己要求最嚴格的了。”
……
……
星天大陸。
王桓的豪華法寶馬車,緩緩降落在亂星城之內,南宮大師的府邸之前。
立即有人從府邸之中跑出,引領王桓走進府邸。
大殿之中,南宮翎端坐主座。
“王桓見過南宮大師。”
王桓進門,直接行禮。
南宮翎急忙站起身來去拉王桓:“桓兒快快請起。”
“桓兒啊,今日為何不稱我為伯父,而改這麼生疏的稱呼了。”
王桓望著南宮翎,誠懇道:“因為王桓沒能將婉兒帶回來,沒有臉麵再叫您為伯父。”
“欸——”南宮翎怪道:“桓兒這是哪裏的話,今天你去找婉兒,發生什麼事了?快和伯父說說。”
王桓道:“在下在那青山宗之中找到了婉兒,發現婉兒已經找到了她的真愛,便放棄了勸說,隻是將您所囑咐的玉簡交給了她。”
“這!”南宮翎驚道:“你是說……”
“婉兒她和青山宗的李青雲……?”
王桓抬起頭:“正是。”
“這……”
南宮翎麵色由紅憋青,由青轉白,最終怒道:“成何體統!”
“簡直放肆!”
偌大的大殿之內,回蕩著南宮翎憤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