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道家典籍上記載,世上有一些靈寶奇物可滴血認主,平常看上去不起眼,可一旦認主之後就會鋒芒畢露,甚至有寶物護主擇主之說。
眼前的景象讓我欣喜若狂,很顯然我在城隍仙宮抽到的生鏽小刀並不是廢品,而是寶物!
這是一把薄如蟬翼的飛刀,我手指鉤動,道氣牽引,飛刀當即從我耳畔劃過。險些將我的耳朵切成兩截!
"怎麼這麼靈敏!"我嚇得一頭冷汗,剛剛若是稍微偏一點,這飛刀從我臉上穿過去,豈不是給自己來了個一刀切?
我看著刺進身後牆壁內的飛刀,欣喜的同時,不免有些擔心起來,這東西的確是個不得了的殺器,但是太過輕靈,反倒是不好控製,而且這東西雙刃而無柄。都不能用手拿,一步小心使用的道氣過猛,自己小命都得交代了。
剛剛這把飛刀正是蘸了我的血才開鋒亮刃,我嚐試著將自己的道氣灌入飛刀內,溫養飛刀。不敢造次,然後小心翼翼地捏起它把玩了一會兒。
至於桌上那兩條喝血的毛蟲,我是半點也不感冒,甚至有點想把他們切死的衝動,因為它們竟然喝我的血,隻是沒想到那條紅色毛蟲在被我踩出屎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活過來,讓我不得不感歎某些昆蟲生命力的頑強。
我這個人實際上是很討厭軟體動物的,見著兩條毛蟲膽敢喝我的血,我就打來一杯水,把它們泡在水裏,惡趣味地蓋上杯子蓋。
我眼角瞥到桌上的老煙袋時,心想這小刀都滴血而開鋒了,八成它也得這樣?
於是我將手上的血滴在了老煙袋上,驚喜的是,老煙袋真的起了變化!
老煙袋發出嗤嗤的聲音,我的血液滲透煙袋,一時間讓我有種血肉相連的感應,我撐開老煙袋,發現裏麵的空間很大,就伸頭進去瞧了瞧,裏麵光線略有陰暗,隱約透著光亮,裝山盛海是不可能了,大概是百平米的三室一廳的麵積。
"看來真是乾坤收納袋。"我心中驚喜,這東西畢竟是花費了我十萬功德值兌換來的寶物。雖然沒老光棍說得那麼誇張,而且我眼下也用不到,但有總比沒有好,除了那兩條毛蟲,總算沒白去城隍仙宮一趟。
我下樓到醫院包紮傷口打了針破抗後就回來睡覺了,第二天早上浩子打電話將我吵醒,興奮地跟我說昨晚他托人去他家附近的醫院打聽了,說昨天送進去一個下.體嚴重受傷的男的。
我聽著浩子說得唾沫橫飛的,不禁微微夾緊了雙腿。
蠱、降、巫、詛向來是道門千年以來都禁止的邪門歪道,雖然也是道門法術之一,但它們算不上多麼高深,尋常人就可以使用,且效果往往顯著,但是道家講究因果,強行提升自己的氣運或能力來換取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定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到頭來終究害人害己。
我洗漱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將那兩條毛蟲泡在杯子裏的,心想一夜過去肯定泡死了,蓋子掀開,果不其然,兩個小家夥已經淹得漂浮在水上麵了,肚子撐得滾圓,於是就順手倒進了垃圾桶。
誰知我收拾完東西準備離開時,卻發現兩條毛蟲又哼哧哼哧地從垃圾桶裏爬了上來,"啪嗒。啪嗒"摔在地上。
"還沒死?"
我有點詫異地看向垃圾桶旁邊的兩條毛蟲,這兩條毛蟲在茶杯裏泡了一夜,剛剛都一動不動了,轉眼間又都活了過來,尤其是那條先前被我踩出屎的紅色毛蟲,看起來似乎痊愈了,而且還跟在青色毛蟲身後,屁顛屁顛地朝我所在的方向爬,莫不是昨晚喝了我的血後真的認主了不成?
隻是它們是兩條毛蟲,即便認主了,我養著能幹嘛呢?
門外響起了老光棍的敲門聲,我沒再多想,將兩條毛蟲裝進了鐵盒,匆匆走了出去。
浩子這邊的事情一解決我和老光棍在市裏也就沒了事,準備一大早就坐車回鎮上。
我們在車站門口吃了幾籠包子,準備買票進站的時候,浩子又打來了電話,問我在哪。
我說在車站門口,準備買票進站了,浩子說別走。非讓我在門口等他,說找我有事麵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