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演武廣場上,孟梵天一一羞辱各派,羞辱完武當,孟梵天又看向張琨。
張琨心裏一緊,神情有些慌張,他是抬頭也不好,低頭也不好,於是隻好左顧右盼。
"張琨,我好多年前就覺得你有多動症,注意力很不集中,你是在找屎吃?"孟梵天質問。
張琨立馬低著頭不敢回應,孟梵天繼續說道:"還有你身後那個大頭娃娃是怎麼回事。唉,我當初就跟你師父提議過,龍虎山夥食太差了,要你們門派不要老想著省錢,現在養出來這麼個玩意兒,這孩子可憐啊。"
孟梵天一邊數落龍虎山一邊像是老領導關懷下屬一樣慰問,他望著場中眾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了一句:"我師弟呢,剛不是叫我出來,說袁門隱來了嗎?"
"三師兄,我在這呢。"
我此時還在九霄萬福宮大殿內。仰頭喊道。
孟梵天從祖師爺頭頂跳下來之後,落到了九霄萬福宮的宮殿之上,瓦片碎落,塌了一小塊,支撐他身體的血色觸手蠕動,孟梵天的下半身則懸空吊著。我和江流看得一臉尷尬,這就好比在舞台後麵看演員穿幫了一樣。
孟梵天伸著頭看向我,說道:"哦,那袁門隱呢?"
我指著站在門口多時的袁門隱示意孟梵天,孟梵天身下觸手蠕動,從屋頂看向屋簷下的袁門隱,他哈哈大笑,說道:"搞了半天,你是袁門隱啊,我四下看了一圈沒看到,還心想怎麼下麵這個人就露出來半個頭皮的!"
袁門隱的臉色並不好看,他後退兩步,看向孟梵天說道:"孟梵天,當年你就廢話多,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依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袁大將軍好生威風,當年見著我,一口一個三師叔,現在不僅直呼其名,還敢教訓起我來了,我聽說你還被封了什麼督國戰神,你聽聽這名頭,真是響亮啊,就是不知道比起當年,你本事見長了多少?"孟梵天說道。
"看來三師叔求死心切,那我剛好可以成全你,免得你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丟了我太陰觀的臉。"袁門隱說道。
"哈哈!"孟梵天又笑道。"袁大將軍這句話聽著痛快,今日我太陰觀二代弟子對戰三代弟子,我倒要看看二師兄教出來的徒弟能怎麼個翻天,其它閑雜人等都後退。一會若是擦著碰著誰,可別怪我沒提醒!"
孟梵天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後退,我和江流也遠退,小五也被浩子等人抬得遠離。
孟梵天見茅山弟子退走的差不多了,嘴角輕笑,一根觸手陡然射向袁門隱的腦門!
袁門隱動也不動,護體罡氣猶如金剛之盾將孟梵天的觸手擋住!
嗖嗖嗖!
又是幾條觸手射向袁門隱,孟梵天怒吼發狠,觸手鋒銳,袁門隱的護體罡氣當即裂開縫隙,一根觸手戳向他的胸膛!
袁門隱一把抓住觸手,猛地一扯,孟梵天從九霄萬福宮上方被拽了下來,他順勢而下一掌拍出,袁門隱當即倒飛出去,翻滾在地!
"這……這個老東西當真能傷得了大將軍?"遠處的王彧驚恐說道。
演武場上,袁門隱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數十條觸手再次衝來,袁門隱右手握拳,一拳轟出,拳風赫赫,摧枯拉朽,當即將血色觸手全部轟開!
孟梵天站在九霄萬福宮的台階前,他右手平舉,周圍氣流振動,大風忽起,茅山祖庭山腹中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眾人嚇得狼狽逃竄,樹木傾斜。山石倒塌,演武廣場上的青磚裂開,一道道血色觸手拔地而起,衝殺袁門隱,袁門隱體表的護體罡氣很快被攻破,無數條觸手纏裹住袁門隱。
原本還猶如巨人的袁門隱此時在孟梵天的煉妖血樹觸手之下,顯得猶如一隻被纏住的小動物,孟梵天哈哈大笑,說道;"袁師侄,都說你這督國戰神功高蓋世,武道雙修,已臻化境,任何門派的掌門在你麵前都走不出三個回合,我看也不過爾爾!言過其實了!不過癮,不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