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扭曲時間曲度,手指凝聚,探入時間曲度的光影內,然而阻力巨大,近乎以卵擊石一般,我的手指折斷,散成光源,很快消失在無盡黑暗之中。
“老光棍,醒醒!”
我捶打著光影之外的時光之牆,畫麵之中,老光棍忽然驚醒,麵露奇怪,他給了宋剛一巴掌,宋剛一臉納悶,問道:“你打我做什麼?”
“你有沒有聽到我師弟在叫我?”老光棍問道。
“你哪個師弟?”
“張陽啊,我還有哪個師弟!”
“老光棍,快離開那裏,陸絕和六目來了。”我大聲喊道。
光影之內,老光棍皺眉說道:“那聲音又來了,他說陸絕和六目來了,要我們離開。”
“你是不是假酒喝多了?”宋剛不耐煩地說完,蒙頭就睡。
“我也覺得這酒買假了。”老光棍說完,也睡意朦朧地躺下。
光影消失,再難捕捉,我剝開麵前煙幕般的星團,想要再次回到之前的畫麵,卻倍感無力,再難尋到。
“我所在區域,時光流逝速度是外界的三百多倍,我已經在這裏五年,也就是說外麵已經過了五天,周圍的時光曲度各不相同,有快又慢,外界還有一天的時間應該就是禁帝期結束了。”我心中暗想。
我在曲率空間之內觀察尋找,意識被擠壓變形,時光流逝很快,我心中越發焦躁,這裏沒有聲音,偶爾的光源漂浮,連同古今未來,無數重人影閃過,精神力高度緊張,終於在一條時光係帶中看到了青遙。
那時的青遙正站在西牛賀洲的某座山巔,長空飛雪,青遙獨自一人感悟劍意。
“青遙……”我輕聲呼喚。
青遙抬頭,向身後看來,眼中露出一絲迷惘。
我透過時光曲度,撫摸著青遙的臉,青遙的眼中更是迷惘,我的意識想要穿過時間曲度凝聚形態,可意念無法集中穿透,隻在青遙麵前化出一股風。
“青遙,不久之後,張陽會召集人馬前去救玉兒,你不要過去,禁帝期結束時來三聖宮找我。”
青遙凝眉,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話。
但時間曲度扭曲,承載著青遙的係帶消失,迫使我不得不離開。
三聖宮,拂曉之時,小五傷勢痊愈,從禪房中醒來,走出庭院。
殿後的台階上,王陽正望著天上一分為二的猩紅殘月,怔怔出神。
小五問道:“王陽,你在這站了整整一晚上嗎?”
“嗯,我睡不著。”王陽說道。
“在考慮渡劫的事?”小五問道。
王陽搖頭,說道:“我已經跟小師叔交代過,不渡帝劫,將資源留給別人,但小師叔又將渡劫的天材地寶都給了獨孤雨。”
“太陰一脈,除了張陽,你和獨孤雨的資質最高,又得太陰秘術真傳,腦域達到九重,你不渡劫成帝,確實可惜。”
“你擁有祖龍之心和創生之力,不也沒有準備渡劫嗎?”王陽說道。
“我不一樣,我瀟灑自在慣了,張陽雖然也給了我諸多天材地寶,讓我渡劫,但我知道自己的能耐,再者說,太陰一脈渡劫,需要守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