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聽得懂我講話啊?你這樣半路劫持我,知不知道會害死我的啊?”
如果她從火鳳身上摔下來的時候它沒有剛好接住,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她不死也殘廢了。
見眼前的人,不,白鷺毫無半點自責的態度,蘇爾雅氣呼呼的舉起手,好,不吭聲是吧?拔你的鳥毛看你吭不吭聲……
“如果你真的拔下去,我就會將你扔下去!”
冷洌的聲音,腳下的白鷺突然淩空停住,化成了一名紅衣男子。失去座騎的蘇爾雅又重複著剛才的蹦極動作,尖叫著被他擁進了懷中。
兩人一直停落在一棵茂盛的樹尖上,雖然看起來枝繁葉茂,但她並不是能在手心上跳舞的趙飛燕啊——
顫顫巍巍的身子努力保持著平衡,她還年輕,還有大好的青春可以享受,如果真的從樹上掉下去摔死了,那姿勢肯定很難看,她不要。
但樹枝哪裏能承受兩人的重要,而那名白鷺化成的紅衣男子更是有意戲耍於她,剛開始還提著她的後領,後見她怕死拚命的摟緊了自己,更是惡劣的放開了手,任憑她全部依附著自己。
離得如此近,屬於她的獨特的香味沁入心扉,擾亂了他原本滿腹怨恨的心,不行,他在心裏告訴自己,這個女人他再也碰不得。
“吱嘎——”樹枝發出脆弱的求救聲,蘇爾雅心肝都在跳,幹脆整個人圈在季離的身上,不敢動,也不敢大聲呼吸。
“喂——我們下去好不好?我覺得這樣一點也不好玩。”她非常沒骨氣的求饒。
開玩笑,麵子事小,性命為大。
季離挑挑眉:“你求我?”一字一頓,語氣中難掩驚詫。
以前的她,寧死也不示弱的……
“對,求你——啊——”蘇爾雅沒想到他突然發了瘋,反手將她一甩,她便整個人掉了下來,眼見自己要與肉餅去做親戚,一雙大手一撈,她睜開眼眸,看見了聞迅趕來的君墨。
呼——蘇爾雅哇的一聲抱緊這根救命稻草,心髒經過反覆的生死考驗,她——腿軟了——
君墨將她攔腰抱起,一聽見夜州的報告他便馬上趕了過來,如若不是自己剛才及時趕到,那這個女人——
他的眸中凝聚著殺氣。
由於君墨的到來,氣場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季離冷凝著臉,雙臂環胸,斜倪著緊緊賴在君墨懷中的女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還是選擇了他。
“季離,想不到你還活著。”
那時,季離——也就是出現在大陸的第一代“心鏡子”,能力剛被啟發的他沉迷於這種獵神的遊戲之中,於是很多神靈都遭受到了他的獵捕,直到某一天——
帶著鳳凰神鳥前來流雲族巡視的蘇媚被他一箭射傷,而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季離竟然沒有動手將她殺死,反而將她豢養在自己家中,並動手掩蓋住她所有的氣息,直到兩百年後,終於查到了蘇媚下落的自己氣極敗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