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醫生從手術室裏走出來,何念丞快步走上去,著急的問:“醫生,慕晴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說:“已經沒事了,但是許小姐因為之前多次動手術,身體已經很弱了,千萬不能再讓她受刺激。”
何念丞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握了握,慕晴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許諾。
那個惡毒的女人,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突然一個高大男人迎麵撲上來,眼看就要落下來的拳頭,被何念丞狠狠地握住:“顧逸晨你瘋了,你居然跟我動手!”
他與顧逸晨本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友,卻從許諾回到許家開始,兩個人的關係漸漸疏遠開來。
顧逸晨盯著何念丞眼中透著憤怒:“今天我就要打醒你這個混蛋,放著自己的妻兒不顧,卻在這裏為別的女人著急。”
何念丞冷笑:“怎麼,你顧逸晨也是許諾的恩客之一嗎?我們夫妻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用得著你來說三道四嗎?”
顧逸晨狠狠地推了他一下,“夫妻,你還知道許諾是你的妻子?”
“要不是她耍手段,你以為我願意跟一個從小就出來賣的女人結婚?
他永遠都忘不了,高二那一年,在學校的走廊上無意間聽到的那段話。
“我跟你說,我們班新轉過來一個女生,叫許諾,以前接過客,前幾天我還上過她呢。”
“不會吧?”
何念丞並不想在意這些事情,但是許諾兩個字,卻牢牢地牽絆住了他的腳步。
“有圖有真相。”說話的男生從手機裏翻出照片想要炫耀。
“手機給我!”何念丞走過去麵無表情的說。
拿手機的男生咽了口唾沫,乖乖把手機遞了過去。
何念丞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臉色頓時一沉,裏麵的照片不堪入目,許諾胸前春、光乍現,趴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睡的正香。
像是再多看一眼就會汙染了自己的眼睛一樣,何念丞將手機扔回去,陰沉的扔下了兩個字:“刪了!”
······
就是這樣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居然在所有的長輩麵前說她的第一次給了自己。
每次想到這裏,何念丞就忍不住想要把許諾千刀萬剮。
許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何念丞的身後,聽到他的話,她眼中的亮光一點點的暗淡下去,她輕聲的呢喃道:“何念丞,你就這麼厭惡我?為什麼我解釋多少次,你都不肯相信那晚真的是我的第一次,許慕晴也不是我找人害的。”
何念丞看著她冷笑。
那笑容就像一把把冰刀,一下下將她刺的血肉模糊。
心,一點點墜入深淵,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明明已經決定不愛了,可為什麼心還會痛到無以複加。
翌日清晨,顧逸晨給許諾送完早餐後,便匆匆去公司處理急事,離走前還不忘再三強調若是何念丞來找麻煩,一定要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許諾苦笑,他怎麼可能來找她的麻煩,他恐怕連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更何況現在許慕晴也在醫院,他哪還有心思管她的死活。
顧逸晨剛走,病房的門再次被人擰開,許諾翻了個身,看見許慕晴帶著勝利者的姿勢朝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