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接到消息,立刻動用了最專業最權威的婦科醫生為許諾安排保胎手術。
何念丞坐在醫院的走廊裏,出奇的平靜。
許慕晴匆忙的趕過來,看到麵色平靜的何念丞心中不由得一喜,果然,他不愛許諾,否則現在怎麼可能連一點著急的情緒都看不出來。
許慕晴小心的走到何念丞身旁,輕輕握住他的手,柔聲道:“念丞哥哥,你別擔心,姐姐她不會有事的,姐姐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會有事的。”
她特意把肚子裏的孩子說的很重。
何念丞抬頭看著手術室亮著的燈,渾身透著一股戾氣:“如果孩子沒了,我會殺了許諾。”
這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從裏麵走出來。
何念丞上來問:“我太太跟孩子怎麼樣?”
醫生摘掉口罩說:“幸好送來的及時,再晚一會大人跟孩子就都有危險了,不過孩子發育偏小,所以孕婦往後要多注意飲食營養。”
何念丞平靜道:“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
他說完,撥通了助手簡白的電話:“去查一下,她是怎麼滑下樓梯的!”
許慕晴低下頭,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過,片刻後,她重新恢複了一臉擔憂的模樣:“姐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可能隻是一時腳滑。”
何念丞冷笑:“一時腳滑?哼!好一個一時腳滑,她不想要這個孩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覺得我會相信她隻是一時腳滑嗎?好了,太晚了,你身子本來就虛弱,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許慕晴害羞的笑了笑,輕輕依偎在何念丞的懷裏,“念丞哥哥,我想替你分擔。”
聽到許慕晴這麼說,何念丞輕輕攬著她,嘴角勾起溫柔的笑:他的慕晴,一直都是這麼善解人意,哪裏像那個女人,為了跟別的男人雙宿雙,飛,連孩子都不肯生下來。
還口口聲聲說愛他,果然那種卑鄙的女人一句話都不能信。
手術室的門打開,躺在病床上的許諾一眼就看到了正偎依在一起的兩個人。
還有何念丞嘴角那抹溫柔的笑。
不經意間,心髒被狠狠刺穿,她在手術室一刀一刀的挨刀子,這個男人卻跟別的女人在這裏卿卿我我。
他們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整一晚上,許諾一個人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她現在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心都死了,哪還有淚?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第二天一睜開眼,許諾就看到了何念丞那張布滿寒霜的臉。
他陰沉的盯著她,抬手將一瓶空精油瓶扔到許諾身上,“許諾,為了弄掉這個孩子,你可是實煞費苦心啊。”
許諾不明所以:“你什麼意思?”
“王嬸在你的床底下發現了幾瓶剛用完的精油瓶,恰好你摔下去的樓梯,每一級台階都被塗了一層精油,你敢說,這不是你自己搞的鬼?”
許諾先是一愣,然後大笑了起來,“何念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既然都已經認定了是我幹的,為什麼還要來問我?”
何念丞顯然並不相信:“如果不是你幹的,你為什麼要阻止王嬸去打電話司機?”
“因為我不想留這個孩子啊。”
何念丞臉色聚變:“許諾,你果然狠毒。”
許諾強逼著自己正視著他:“論起狠毒,我不及何先生一半。”
“既然如此。”何念丞一點點靠近許諾,在她耳邊輕聲說,“你這幾天是不是一直聯係不到你的父親許明濤?”
許諾狠狠一怔,抬頭驚恐的看著他:“是你!”她不夠身上的傷口,爬起來要去抓何念丞,“你把我爸爸怎麼了?”
像是怕被不幹淨的東西粘上一般,何念丞往後退了一步,許諾狠狠地從病床上栽下來,何念丞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就像一個帝王俯視卑賤的奴隸,他無情的勾了勾唇角:“我說過,你要敢動這個孩子,我不僅不會放過你,連許家也不會放過。”
許諾頹敗的趴在地上,蒼白的小臉血色全無,她絕望的閉了閉眼,“何念丞,你非得要逼死我才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