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衛紫夜並不是自小就生養在衛家的,她的親生娘親不過是衛府的一個丫鬟,得了衛頌的寵幸便被丟棄了,之後若不是衛頌一直為有子嗣不得已把這個醜陋不堪的女兒接回,那衛紫夜恐怕就是流落街頭的乞兒了。可衛紫夜十二歲被接進府後,不過一年的時間便得了衛頌所有的關注和寵愛。就因為衛頌在意這個女兒,所以才會在十四歲為她選了墨言這個夫婿,卻不想四年後墨言會親自上門退婚,讓衛頌顏麵到底,更讓衛紫夜落的棄婦的下場。

“珠兒”上轎後,衛紫夜突然撩開簾子詫異的喚了聲。

珠兒跟在她身邊六年了,她向來心直口快,可昨日開始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

珠兒猛的抬頭看向衛紫夜,臉上閃過的慌亂和恐懼絲毫沒有逃過衛紫夜的眼睛。

“怎麼從這幾日沒聽你說過話!”衛紫夜皺眉問道。

白珠臉瞬間慘白,緊咬著唇不說話。

“張嘴!”衛紫夜沉聲的說了句,雙眸閃過一絲的冷光。

白珠畏懼的顫抖了下,片刻才依著衛紫夜的話張開嘴。

檀口中居然空蕩蕩的,舌頭被生生的切斷了。

“怎麼回事!”衛紫夜的聲音遽然升高了一倍。

白珠隻是垂著頭,滿臉的恐懼和慌亂。

“是不是落昇哥哥!”衛紫夜冷聲的問道。

聽到落昇兩個字,白珠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下,畏懼的低垂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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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輦行了沒多久便停了。

“娘娘,到了!”嚴站漠然的說了聲。

衛紫夜撩開簾子,朝著他笑了笑:“有勞嚴侍衛了!”

她頭上戴著月白色的麵紗,發髻垂落,隻露出一雙清明的眸子,身上的素紗襯的她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若沒有麵紗下那猙獰的胎記,她也該是個風華絕代得美人。

嚴站不經意的朝著她瞥了一眼,眸光似有些恍惚,片刻才回神。

“娘娘客氣了,從今以後您是主,屬下是臣,屬下不敢逾越!以後這便是娘娘的別院,若娘娘有事可以差遣宮女、太監!”他淡淡的回答道,模樣疏離,冷漠。

衛紫夜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她的語氣很淡,甚至不曾抬眸打量下自己以後居住的苑子。

“皇上說您的身份和其他妃子不同,一切禮儀都是按著冊封皇後的規矩來的,所以冊封的事情好需要些日子,這幾日還請在這院落休息!”他例行公事般的交代完。

衛紫夜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平靜的臉上閃過漠然的不滿。她瞥了眼準備離開的嚴站,幽幽的開口道:“嚴侍衛,既然你剛剛也說了,從今以後我是主,你是臣,難道你就是這樣對主子的嗎,看來你是在皇上身邊久了,都忘記最基本得禮儀了。”

聽著她的話,嚴站的臉色鐵青,雙眸憤怒的看向衛紫夜。

這個女人居然真的妄想做他的主人,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