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燕發現自己懷有身孕之後,驚慌之餘,早已經亂了分寸。她知道,若是讓皇帝得知身孕之事,根據太監記錄在冊的臨寵時間,她與梁七少的不倫之事,必然敗露。所以她才會設法私自出宮,尋找梁七
少尋求解救之法。她做夢都不曾想到,自己與梁七少秘密私會之事,竟會被夜芳菲撞見。所有的希望和退路在見到夜芳菲那一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如此不齒之事,不要說讓夜芳菲撞見,縱是宮中普通嬪妃之身知道,都
足以讓他們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原本尋到梁七少,便該早早說出禍根之源。借助梁王府的實權之能,尋求解脫之法。憑梁王爺在朝中的地位,和皇帝對梁王爺無限的信任和器重,略施移花接木之法便能讓南宮燕脫離險境。無奈兩人多日
未見,濃情難製,酒菜不曾入口,便膠合一起。加之南宮燕多日提心吊膽,見到依靠之時,情難自禁,關上房門便埋入梁七少的懷中。正在兩人親密之時,夜芳菲便推門而入。不止是南宮燕,就連梁七少都被嚇了個膽顫。憑借夜芳菲的元帥之能,若是將此事上報朝廷,南宮府和梁王府必將受到倫理法製的製裁。縱是梁王爺為兩朝元老,
也無法救得了他。
夜芳菲咬了咬牙,沉聲道:“那麼,你打算如何?”南宮燕謹慎地朝著屏風後麵看了看,輕聲道:“此時,我在宮中無依。縱是上報皇上,恐怕皇上終日忙於政務之事,也無法時時護得了我。整個皇宮之中,從侍女到侍衛,無不是皇後耳目,若是皇後想於我
不利,斷是不費吹灰之力之事。”夜芳菲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的苦笑,道:“可是,你身為淑妃之身,縱是前往邊界而去,恐也無法長久待在南宮秋的身邊。再說了,那邊界地處高寒,於你懷孕之身極度不利。若是在邊界之地,腹
中龍脈有半分閃失,那也是滅皇逆天的大罪啊。”
南宮燕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恐,顫聲道:“芳兒,你救救我,此時我該要如何處理?”此時,不但那腹中的冤孽之根會危及南宮府和梁王府,若是南宮懷有身孕之事傳了出去,後宮之中的明爭暗鬥之患將會比邊界之亂更為陰暗毒辣。若是南宮燕前往邊界之地出了差池,腹中胎兒有所閃失,
依然是死罪。
夜芳菲咬著嘴唇,低頭沉思,道:“梁七少知道此事麼?”
南宮燕目光一顫,驚恐地搖了搖頭,道:“不曾知道,我私自出宮,不曾帶有隨從侍衛,身邊又無銀兩,所以才會想到向七少哥哥尋求幫助的。”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夜芳菲,咽下一口氣,帶著無比的委屈,哽聲道:“多日以來,我在宮中總是夜不能寐,終日提心吊膽。見到七少哥哥時,一時委屈之情噬了心智,才會與七少哥哥有著肢體之親。芳兒,
萬萬不可誤會才是。”
夜芳菲點了點頭,道:“你放心便是,你們二府是至交之事,南宮秋早已經與我說過。適才之事,也是情理中事,隻要不被外人看見,訛傳出去便好。”
說著,伸手攙著南宮燕的身子,走到椅子邊上,柔聲道:“此時,你懷有身孕,已經不是為自己而活了。你得為皇上負責,為天下的百姓負責。好好照顧身體。”南宮燕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微笑,道:“芳兒,我能隨你前往邊界去麼?在路上也好有個照應,若是他日皇上追究起來,我便有理可說,隨你前往邊界找哥哥尋求庇護之靠。如此一來,也好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