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地牢,散發著腐臭的味道。
在這寒冷的嚴冬之季,地牢之中更是奇寒無比。
華春秋靠在稻草地鋪上,蜷縮著瑟瑟發抖的身體,盡量地讓天窗上細微的日光照射在腹部上。兩日以來,他滴水未進。加之地牢之中陰暗無比,關押牢犯少之又少。所以勞役侍衛,鮮有進來之人。
宮千雪急步走進地牢,強烈的反差之光,讓她感覺地牢之中漆黑無比。慢慢地摸索著朝著深牢走去。
忽然,一聲響亮的噴嚏之聲,把宮千雪嚇了個半死。
伸手拍了拍胸口,朝著漆黑的地牢深處發出低沉的呼喚:“華郎中,你還好麼?”
華春秋猛然坐起身子,朝著門口的方向,欣喜地道:“難道,是屬元帥回來了麼?”
宮千雪依著聲音的方向,跑到牢籠邊上,借著昏暗的日光,才看清楚華春秋的樣子,沉聲道:“華郎中,大事不妙了。”
華春秋一見,冷冷地道:“宮才人,何事如此驚慌?”
宮千雪沉聲道:“屬統領出府一趟,回來之時,身體僵硬,恐怕性命不保。”
華春秋吃驚地道:“我早已交代過,屬統領恢複行動之後,萬萬不可與大幅度的動作。那殘破之身,若是血管堵塞,恐怕全身壞死石化,日後必將失去行動之能。”
宮千雪急道:“所以,我這才前來求華郎中出去施救啊。”
華春秋哈哈一笑,道:“救人之後,又淪為低下之囚,華某何不剛脆便在這地牢中等死?”宮千雪沉聲道:“華郎中,你誤會了。”說著,湊近牢籠,低聲道:“屬家兄妹,皆為高官之身,屬元帥不在宮中,統領又失去了行動之能。我若不是將華郎中送入地牢之中,恐跑等不到屬元帥回來,你便遭
遇奸詐之人的毒手了。”華春秋眉頭輕皺,沉思,道:“那屬統領此時如何了?”宮千雪之言,並非虛言。這來路不明的江湖郎中,若是在宮中顯示出超越太醫的醫術,恐怕難以存活。宮千雪將他送入地牢之中,也算是個安全的藏
身之所。
宮千雪朝著門外沉聲道:“速速開門,放華郎中出來。”說罷,朝著華春秋低聲道:“事不宜遲,速速去見過屬統領再作打算罷。”
勞役聞言趕來,打開牢鎖。
宮千雪攙扶著華春秋,急急地朝著外麵走去。
二人急急地趕往統領府,華春秋顧不上梳洗,朝著屋中跑去。
剛剛進屋,便看到兩名太醫滿頭大汗地往屬龍語的身上紮著銀針。宮千雪連忙道:“兩位大人,稍等一下。”
兩名太醫一見宮千雪,臉上帶著驚恐而迷茫的神色,吃驚地道:“宮才人,你,你這是為何?”
在皇帝的麵前,親口揭發屬龍語。此時,竟又回來統領府。莫非這個侍女瘋了?
宮千雪朝著二人道:“皇帝不放心,便命奴婢前來。”抬手指了指身後的華春秋,道:“此人,是屬元帥給統領尋的民間神醫,對屬統領之傷深有研究。不如,便讓他來施針罷。”
兩名太醫正在焦急之際,聞言大喜,齊聲道:“如此,甚好。我等便先行退下,以免耽誤了神醫施針。”說著,急急地拔下屬龍語身上的銀針,朝著門外急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