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春天,藍藍的天空下飄著朵朵白雲。
天空中有風兒在輕輕地吹著,白雲都在從東向西緩緩飄動著。但是,有一朵白雲卻在從西向東飛快地逆行,一個充滿磁性的男音從逆行的白雲中飄了出來:“風中有朵雨做的雲,一朵雨做的雲。雲在雨裏傷透了心……”
賈甘興愜意地躺在逆行的白雲中,一邊吸收著太陽的精華,一邊唱著歌兒。他唱一句歌詞,就從身邊的花藍中抓起一把花瓣,輕輕撒了出去。那些花瓣穿過雲層,紛紛飄落在大地上,大地立即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
突然,他停下歌聲,神情嚴肅地站起來,先掐指算了幾下,然後口中念念有詞:“哦嗷嗎呢呴嘜哄,哦嗷嗎呢呴嘜哄。要得發,不離八,以八倍光速,哦,不對,是以八倍音速,前進。目標位置:東經91度58分,北緯29度68分。”
他腳下的白雲沒有經過任何減速,更沒有絲毫停頓,而是以科學無法解釋的銳角轉向,載著他直接掉頭朝西方風馳電掣般地飛去。一個小時之後,白雲飛上了世界上最高的高原,然後繼續向西飛行。又過了十分鍾,白雲來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下。
他抬頭看了看,駕著白雲垂直向上飛行,很快就來到了半山腰的一座寺廟上方。他看見寺廟的院子裏有一十七個人,有男有女,他們分成幾堆,正在赤身裸體地雙修,一個紮著發髻的男人正對一個光頭男人吼道:“禿驢,你竟然與貧道爭師太?!”
賈甘興覺得太惡心了,就抓起一把鮮花,向院子裏灑落。那些鮮花立即變成了十七件漂亮的衣裳,穿在了那些人原本赤裸的身上。
那十七人都大吃一驚,紛紛停了下來,一個長著兩顆長虎牙的男人對著頭上的白雲怒罵:“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夥,竟敢打擾虎爺的雙修,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賈甘興從白雲中現了身,氣定神閑地降落在了院子裏。自稱虎爺的男人衝著他吼道:“來者通名,虎爺我從來不吃無名小輩。”
賈甘興反問道:“你是現代虎還是劍齒虎成的精?”
虎牙男說:“小子,虎爺我是劍齒虎。怕了吧?!”
“劍齒虎,你可曾聽說過我賈甘興賈大仙的威名?”
劍齒虎精搖了搖頭。一個長著熊貓眼的女人回答說:“原來你就是魔界中傳說的‘什麼都敢信’賈傻子?”其他人一聽見“賈傻子”三個字,都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敢說我就敢信’是一種比仙氣更加重要的霸氣!沒有這樣的霸氣,本大仙降不了那麼多妖、伏不了那麼多魔!”
“你還降妖伏魔?很多妖魔都知道,你其實是個‘隻迷信,不封建’的假神仙。駝爺我可不怕你!”一個駝著背的男人說。其他人一聽“假神仙”三個字,更加肆無忌憚地狂笑起來,還邊笑邊說:“哈哈哈,我們連真正的神仙都不怕,難道還怕你一個假神仙?”“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打不過我們群魔啊!”“你不是號稱不封建嗎?那幹嘛還管起我們雙修的閑事來了?”
賈甘興義正辭嚴地說:“你們這些妖魔,雖然皈依了某些宗教,但皈依的不是ZCF教,卻屢屢像ZCF教信徒一樣雙修,甚至聚眾淫/亂,早已經觸犯天條,本大仙奉玉皇大帝之命,特來捉拿你們。你們還不快快伏法,難道要等本大仙親自動手嗎?!”
一個女人說:“姑奶奶懶得跟你廢話。我這就吃了你。”說完,她的脖子突然變得像蟒蛇一樣長,頭變得像風車一樣大,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把賈甘興吞了下去。正當她準備把賈甘興吞進肚子時,她的頭卻“轟”地一聲爆炸了,而賈甘興卻毫發未損地出現在了原地。??一個新的頭從她的脖子上長了出來,然後對賈甘興說:“好你個假神仙,沒想到還有點本事。我再吃了你。”說完,那個新頭又把賈甘興吞了進去。可是,新頭馬上又爆炸了,而賈甘興又毫發無損地出現在了原地。就這樣,她連吞了賈甘興八次,她的頭也爆炸了八次。
這時,賈甘興才對她說道:“妖怪,你是九頭鳥成的精吧。如果你不怕死的話,還可以再吞本大仙一次,本大仙保證把你最後一個頭也炸掉。”
九頭鳥精嚇得臉色大變,一個滿嘴齙牙的男人對她說道:“九妹,你讓開,讓龍哥我來會會他這個假神仙!”
“我說小蟲子,你是我們中國的龍還是西方的龍成的精?”賈甘興問齙牙男。
“龍爺我是霸王龍!”齙牙男咆哮著說道。他用手在身上搓了幾下,搓出花生米大小的一個泥垢丸子,然後對著丸子吹了一口氣,那丸子就變成了籃球大小的黑球。他把黑球往空中一拋,對賈甘興怒吼道:“假神仙,你受死吧!”
那黑球一邊在空中猛烈旋轉,一邊發出黑色的光芒,不但把巨石、大樹、神像、屋頂、牆壁等等全吸了過去,就連天邊剛出現的星星也被吸了下來。被吸過去的東西都圍繞著黑球快速旋轉,不久就全被吸進了黑球裏。整個寺廟就這樣被黑球拆了個精光,也被吸了個精光,什麼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