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勇救叫花子(1 / 3)

進了賈城之後,賈甘興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隻好到處亂走。

賈城裏的街道大多數都比較狹窄,隻有兩米來寬,能通過馬車或牛車,路麵基本上都鋪著石板。路麵上經常可以看到牛糞和狗屎,街上也經常有挑著大糞的走過人,賈甘興由此判斷,整個城市應該沒有排汙係統,他後來的發現也證明了他現在的判斷。街道兩邊都是木房子,大多數是破舊的平房,少數是兩層的,沒看到磚房,也沒看見低矮的茅草房。大多數人穿著雖然比較破舊,但整體上比他見過的那些村民明顯好多了。整個城市仍然和中國古代一樣,看不到半點工業化的痕跡。

賈甘興已經一天多沒吃任何東西了,他又累又餓,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十多分鍾,來到一個僻靜處,看見幾個穿得和自己一樣破爛的小叫花子正在一個垃圾堆裏翻東西。他兩眼放光地衝過去,也在垃圾堆裏翻找起來,竟然找到了幾個破爛的紅薯和水果。他如獲至寶地把紅薯和水果拿到一邊,發現周圍沒有可以洗食物的水,就把它們在髒兮兮的衣服上擦了擦,哢嚓哢嚓地猛吃起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賈甘興經常到城裏各處去找活幹,希望能用勞動養活自己。但是,這是一個典型的農業社會,跟工業社會比起來,工作崗位少得可以忽略不計,加上所有人都害怕他的短頭發會帶來晦氣和黴運,都不肯給他活幹,他最終不得不放棄幻想,做了一名靠乞討為生的叫花子,每天都沿街到處乞討,如果什麼都沒討到,他就會到垃圾堆裏翻找食物吃。這樣的生活雖然很艱辛,但他終於還是生存了下來

賈城裏的叫花子很多,經常會有連續幾天討不到錢或食物的情況發生,所以他們也拉幫結派,相互之間經常為了爭奪地盤或垃圾堆而打架。為了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賈甘興嚴格恪守著謹言慎行的原則,盡量不與任何人發生衝突,寧願被別人踢幾腳或打幾耳光,也要將衝突消滅在萌芽狀。一些小叫花子見他好欺負,有時也來欺負他。

叫花子欺負叫花子,一般都不會鬧出大事。有錢有勢的惡人們欺負起叫花子來,卻經常鬧出人命。賈甘興曾經看見一些有錢有勢的惡人故意放狗去咬叫花子,把叫花子們咬得遍體鱗傷、慘叫連連,甚至把叫花子活活咬死,惡人及其奴仆們則在旁邊看得哈哈大笑。每次看見這種慘劇,賈甘興都會害怕得祈求各位神仙保佑自己不要遇到這種倒黴事。

有一天,賈甘興正拿著一個破碗和一根竹棍沿街乞討,當他走到一處丁字路口時,突然聽見另一條街上傳來嘈雜的聲音。他好奇地轉過街頭,看見好幾個叫花子被三條惡狗圍在一個牆角。那些叫花子雖然都嚇得瑟瑟發抖,但卻把驅趕惡狗的棍子丟在了地上。那三條狗不斷低聲咆哮著,但沒有上前撕咬,似乎在等待發起進攻的命令。在街中間的地上並排趴著一男一女兩個叫花子,他們一邊掙紮一邊慘叫,兩條惡狗正咬著他們的腳往後拖。賈甘興怕那些惡狗來咬自己,正要轉身離開,卻突然發現地上的那兩個叫花子被惡狗拖開了,他們的身下露出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來,原來他們是趴在地上保護那個小女孩。那小女孩蓬頭垢麵,衣服破破爛爛,一看就是個小叫花子,她失去兩個大叫花子的保護,一邊大哭一邊站起身來。牆角處的一條惡狗聽見女孩的哭聲,轉身朝小女孩撲去。

賈甘興不知哪來的勇氣,來不及思考,就把手中的破碗朝那惡狗狠狠扔了過去。那破碗沒有砸中那條惡狗,而是“啪”的一聲砸在它身前的石板上,裂成了好幾塊。賈甘興看那小叫花子仍然處於危險之中,就拉開馬步、高舉雙手,一邊往前跳,一邊對著那惡狗“嗷、嗷”地大叫。三條惡狗終於注意到了賈甘興,它們扔下街中間的三個叫花子,轉身一起朝賈甘興撲來。賈甘興隻好揮舞著竹棍,不讓惡狗靠近自己。